阳光暗淡，张锦也看不清楚屋内的李玄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索性不再去想，而是转头就走了。

药也没拿。

……

大顺朝，除了开国天子之外，就没有一个天子是正常的。

无论是木匠还是纸人，大顺朝的天子们总能找到一门养活自己的手艺并且沉迷其中，虽然说这门手艺对于治国来说毫无用处。

赵五根……不对，赵艮，现在也是一般的模样。

虽然说徐公公知道赵艮并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但是看赵艮这寄情于山水美人字画的这样，他就觉得，这赵艮就算不是亲生的，大概也是野生的。

不过，好处是，赵艮并不像先帝那样沉迷，这倒还好些，这几位大学士来拜见的，起码赵艮不跟先帝一样急着藏女人，而是早早就把女人遣散了，等着这几位大学士。

“徐老，今天见哪几位？”

“万岁爷，您可是真的折煞老奴了！老奴怎么担得住徐老？您叫老奴老徐就成了。”

这一番对话已经在这段时间里面重复了无数次，可是赵艮这脾气却像是先帝一般那么执拗，无论徐公公怎么说，依旧还是要叫他徐老，当然了，是在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

徐公公虽然嘴上推辞，可是实际上也是有些飘飘然。

“今儿要见的是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胡燕，谨身殿大学士，兵部尚书陈琼，他们二位来，估计也是要说下个月各大宗门来咱们太安城参加武道大会的事情。”

武道大会……

赵艮又把这个词儿给念叨了一遍，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所谓的武道大会，难道就是那种几个人对打，然后挣个一二三四出来的？听起来也没啥乐子么……”

徐公公嘿嘿一笑：

“这种东西，咱们朝廷也就是参加一下稍微证明咱们对这些宗门还是有掌控能力的，至于剩下的，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不过，如果万岁爷想要在这武道大会里面挑几个自己人慢慢培养，那倒是可以的。”

一听到这，赵艮顿时来了兴趣。

他现在的确缺的就是自己人。

“锦衣卫、羽林左卫并羽林右卫指挥使张锦，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