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

江辰的目光陡然锐利，仿佛能刺穿人心：“她所犯下的累累罪孽，罄竹难书，十恶不赦！我杀她一百次，一千次，都嫌不够！”

玉璇玑的诛恶值六千六百点。

这个数字，在江辰眼中，绝非燕凌霜所能理解的轻描淡写。

一点诛恶值，便意味着百万条无辜生灵的哀嚎与血泪！

六千六百点？

那是何等滔天的血海？那是何等深重的罪孽？那是一个世界的悲鸣凝成的数字！

在他眼中，玉璇玑早已不是人，而是一个行走的、由无数冤魂诅咒汇聚而成的孽障。杀她，不是残忍，是天道循环，是替这苍茫世间，行那迟来的审判！

“你胡说！”

燕凌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地打断。

她猛地摇头，秀发凌乱地拂过苍白的脸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本能的抗拒。

玉璇玑是她同门师妹，纵有骄纵，纵有仙凡之别的傲气，在她心中，又怎会与那“十恶不赦”、“百万生灵”的恐怖字眼挂钩？这定是江辰为了掩饰其冷酷本质而信口雌黄、凭空污蔑的托词！她绝不相信！

江辰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嘴角只是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深深的讥诮和一种“夏虫不可语冰”的漠然。

他不再言语，也无需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