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服气好叔叔的力气,但是朱传武顾不上拍马屁,着急的说:“叔,他是鲜儿,我哥之前定亲的那个,在山场子还救了我的命,我得给她叫住啊,你拉我干什么。”
“真当兵当傻了?做事不过脑子?”王言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现在传文正接着婚呢,不是说之前传文等她等了好几年么,你现在要是把她领进去,这么好的日子不是就毁了?你让你爹娘怎么说?不懂事儿呢,猪脑子。”
朱传武梗着脖子:“那是我们欠她的。”
“是,那你就不能等会儿?先把人留住,等晚上,或者是明天再告诉你爹?我要是不拦你,你肯定把她领里边去,那这喜事儿还能胜几分喜气?这样,你先把她带到我家,明天再跟你爹说这个事儿,去吧。”
应了一声,朱传武起身就蹿了出去,脚蹬地掀起的灰扬到了阿虎的脸上,正惬意享受的阿虎,不高兴的睁开眼,看着跑远的朱传武就要冲出去报仇。
王言薅着它的颈间软肉,没让它出去添乱,碎碎念说了一阵安慰的话,让它的大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继续按摩。阿虎通人性,小孩子脾气,得宠着来,跟他的孩子一样招人稀罕。
眼见着的,朱传武跑到转身要走的谭鲜面前,没说几句话,硬拉着她向这边走来。因为王言所在是房子的东边,再东才是小丘上的王家大院。
“姐,这是王叔,阿虎是王叔养的,不咬人,你别害怕。叔是我爹拜把子的好兄弟,你先去叔家呆着,好吃好喝的,等明天我再把你来的消息告诉我爹他们。”
谭鲜被朱传武死死拽着,根本走不了,刚才还没发现,现在到了跟前,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王言,以及他腿上躺着的,懒洋洋瞪着眼睛看她的大猫咪,颤声道:“王叔好。”
“你也好,我听说过你的事儿,去吧,家里什么都有,那边吃的也是这边的喜宴,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谢谢王叔。”
王言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去吧。”
朱传武拖着谭鲜就想走,却发现她不动地方,想来是被阿虎吓着了。这不奇怪,都说家宠没有野物凶,但也不知好叔叔怎么调教的,阿虎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强,周边的几座山都是阿虎的地盘,真正的丛林之王。
当即转过身用力,直接背着谭鲜向不远处的小丘上走去。
“看你给人家吓的。”
阿虎不满的大喘了一口气,委屈。
过了一会儿,朱传杰出来招呼:“叔,完事儿了,快进去听戏吃饭。”
“走了。”
王言应声起身,跟着朱传杰向院子里走去。阿虎不用管,它自己就跑厨房去了。
结婚么,一家难有几回的大事。而且这年月,想吃顿好的也不容易,虽然家家都有不少的地,但要自己买,也就是偶尔的给孩子补补。
老朱家的席面自然是够用的,大人小孩的都放开了吃喝,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又是吃到了晚上。朱传武也就是露了一个面,剩下的时候都在上面陪着他的鲜儿姐。
吃好喝好,帮着把东西都收拾利索,王言带着老婆孩子们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家里。
“叔,我有事想求你。”
王言点了点头,打发了孩子们,转头带着咬牙切齿的朱传武去了书房。进了书房,朱传武二话不说,直接跪地上。
瞥了眼青筋直爆的孩子,王言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消食醒酒的热茶,淡淡开口:“什么事儿,说。”
“我想带兵去抓一个地主。”
“说说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叔,我把鲜儿姐带回来之后,说我想娶她……”朱传武将下午的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从头说到尾,没有隐瞒。他知道他的好叔叔不是老封建,开明的很,放心把话说给好叔叔听。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拿脚丫子想也该想到亲爹不会同意,就靠好叔叔帮着撑腰说话呢。
这一次因为没有把鲜儿给弄到婚礼上,再算上前几日王言跟朱开山说他们的亲事问题,加上朱传武当了五年多的兵,别的没长进,脾气倒是更直三分。所以没有如同原本那般,朱传武把鲜儿放到林子里的木屋再表示非她不娶,而是直接的就说了,朱传文已经结婚,他们没戏了,鲜儿救过他的命,还肌肤相触,所以性命相通,就要娶她。
鲜儿当然是拒绝的,无奈之下,说出了一路上的坎坷遭遇,最关键的还说了唱戏的时候被人祸害的那一段。再说跟朱传文有过婚约,半路还嫁过人,不松口。
朱传武兵没白当,营长更不白给,这就是找他的好叔叔相求,要带兵去弄死那个糟蹋鲜儿的陈五爷。还非常贴心的表示,陈五爷就在吉、奉交界处一个叫陈家庄的地方,是自家地盘,不牵扯旁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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