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的洗漱一番,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风云变幻,老天爷爷喜怒无常,沪市便下了大雨。闪电在空中划过美丽的痕迹,与大地上的霓虹相映,雷声轰隆作响,繁华的上海滩涛声依旧,依然车水马龙。在这样的情景下,反倒添了几分朋克意味,真的有了‘魔’的感觉。
汤臣一品中,云收雨歇,初经人事的蒋南孙脸上潮红未退,无力的依偎在王言怀中。先前的疯狂让她兴奋到疲累,隐隐作痛的不适却又让她一时无法安眠。外面雷声阵阵,狂风呼啸,直觉三十六层的所在摇摇欲坠,才将自己交出去的忐忑空虚,让她同样的缺失安全感。
“你不害怕吗?”任由那大手玩弄着自己的小宝贝,她如此问着。
王言摇了摇头:“你是学建筑的,建筑结构、建筑材料,都应该知道。再说就是真塌了,不是还有我跟你一起呢么,没什么好怕的,睡吧。”
蒋南孙安静了一会儿,又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告诉我爸妈他们?”
这话就比较讲究了,是在向他要保证,一个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关系。另一方面,是知道他跟别的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希望他能够洁身自好,一心一意。之前蒋南孙第一次过来看到的那些化妆品,是大波浪的,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他懒的收拾罢了。毕竟他怎么可能那么不细致,无非就是不在意。如果现在蒋南孙翻的仔细一点儿,甚至还能翻到朱锁锁留在这里的化妆品以及换洗的衣服……
蒋南孙跟朱锁锁不同,所获得的待遇也理当不同。尽管蒋南孙同样是假模假式矫揉造作的茶,但方才换下不久的染了血的床单,就可以弥补那些乱七八糟。他不在乎女人的思想如何,过往中的他的那些女人们,有问题的太多了,只要不祸害别人,过的去就行,他要的只是舒服。所以在其他人面前公开跟蒋南孙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也不耽误他干啥……
而且同朱锁锁比起来,虽然有钱同样也是蒋南孙的一个考量,但至少大致看起来,是玩感情的样子。而且她洁身自好,没有乱七八糟的过往情史,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朱锁锁不同,情史丰富,一心想做富太太,王言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惯她毛病的。那么朱锁锁自然而然的,就会去找能满足她的,她跟王言只是交易,并没有归属。人家想攀高枝,做富太太,王言也拦不住,也没道理去阻拦人家对美好未来的追求。
虽然他不差钱,更不在乎钱,也不想砸在朱锁锁的身上。因为那会让她以为自己很重要,这就很不好了。所以不如就爱咋咋地,保持单纯的亲密关系。就像他之前同朱锁锁说的,以后真的给别人做了富太太,他还省了花钱呢……
“这就要看你了,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还是晚一点再告诉他们吧,毕竟以前他们就总是要撮合我跟你在一起,我都没听,结果现在我又跟你在一起了,他们该笑我了。”
“都是亲爹妈,有什么笑的。”王言摇了摇头,手上动作不停:“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些实话。”
“别说。”蒋南孙赶紧的摇头,睁开了大眼睛仰头看着这个属于他的男人:“你不会不负责任的对吗?”
“当然。”
“你会处理好的对吗?”
王言点头,搂着她躺好:“睡觉吧。”
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私生活有些问题的情况下,跟他在一起,是要比不知道的时候在一起,过后才知他有其他女人的时候,感觉来的好很多,也要好接受的多。就像蒋南孙现在的样子,虽然她口中的处理,仍然是要他跟其他的女人撇清关系,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整事儿,没有睡完就走,已经说明了她的容忍程度。
一个自以为不慕虚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心追求虚幻的美丽的大小姐,其实很好拿捏。
不是王言要比较,而是原本王永正的男女关系应该比他还要乱,毕竟爱玩的有些钱财的不羁男人,在爱玩的女人那里还是很受欢迎的,酒吧、夜场等地,他该是王子,而且大概率还是那些女人花钱。而他王某人,到现在也不过才三个女人而已,这方面是落于下风的。
但就是王永正这样的一个人,前后没几个月的时间,蒋南孙就跟他在一起了,而且还没花过王永正什么大钱。
到了更优秀的王某人这里,自然不需要多说,而且现在已经建立了实质性的关系,还是宝贵的第一次,自然更加的牢靠,所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雨下了整夜,天亮还未停。倒也不能算得天亮,乌云盖天灰蒙蒙,只到了天亮的时辰罢了。王言没再出去跑步,而是开车去到市场,现杀了老母鸡,买了些其他的菜,又跑到中医院弄了些药材,吃了早餐后,这才又回到家中,炖他最拿手的疗效极佳的鸡汤……
蒋南孙迷迷湖湖的,尚未睁眼就先伸了一个大懒腰,本就没盖许多的被子因她的动作滑落,露出大片肌肤。昨夜初经人事,今天身体不适,再加上开的很足的冷气,没了被子抵挡,清凉的刺激,两相叠加,让她一下便清醒过来。
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蒋南孙飞快的扯过被子捂在身上,环视了一圈发现王言不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想起昨夜的疯狂冲动,她红着脸,自己在那里痴痴的笑着。
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十点多,她翻看着昨夜的消息。
给朱锁锁回了一条,说是昨天在家里住的,问了问精言集团怎么样。得到一个忙飞了的回答,以及精言集团乱糟糟一团的办公区环境。至于王永正给她发来的早安,想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无视。
又无聊的玩了一会儿手机,她穿了衣服,去到卫生间洗漱一番,这才拉开卧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客厅中,阳台的玻璃推拉门大开着,三十六层的风雨拍打进来,吹拂着窗帘猎猎作响。王言晃晃悠悠的在躺椅上躺着,手边的小桌上,是一加热的小电炉,上面一个小小的陶罐咕都都冒着热气,里面的枸杞、红枣等,随着热水翻滚。他将小陶罐中的茶水倒入盛有冰糖的建盏,又从旁边拿着水壶往小陶罐中添着水,一边端着建盏喝热茶,一边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怡然自得。
活的久了,趣味就少了。除了男女之事涌动热血,寻常时候总是一潭死水。难免想做些事自娱自乐,比如现在任凭风吹雨湿了客厅。
蒋南孙故意咳了一声,走近之后,在后边亲了一口王言,贴着他的脸:“早啊。”
王言抓着她的手摩挲:“适应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