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总兵平均七日就要上一封奏疏,
向朝廷讨要军械,工部一直以打造不及推脱。
但如今,曲州的二十万军卒却满甲满械,意欲何为?
此弹劾一经出现,可谓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日,工部右侍郎司徒行贯下都察院大狱,西厂都察院联合查案。
工部尚书丘法成御下不严,罚奉一年。
工部左侍郎燕处信监察不力,罚奉半年。
而此事太过严重,以至于将王党众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想要出手援救已经晚了。
而且...如此大案,就是想要营救,各部都要脱一层皮。
更何况如今都察院已经拉开阵仗,
准备与王党斗法,其背后的雍党同样不可小觑。
不要忘了,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五军都督府。
甚至他们放出话来,谁不给军械,他们就让谁好看。
兵部,作为兵部主官,王党话事人的庄兆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
连摔了三个前朝名贵茶杯,这还不足以平息怒火。
此刻他正满脸怒容,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
“王岩,王琦云,王岩...”
这次都察院的悍然出击,理当被他认为是都察院的反击。
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此刻他面容阴寒,眼里透着寒光,
司徒行贯的倒下对王党来说是个重要打击,
毕竟从大乾决定出兵那一刻,他不再是以往的小透明,边缘人物。
而是举足轻重,尤其是在如此关键时刻,
谁掌控了军械,谁就能有极大的话语权。
只是如今,一切尽数葬送。
他心里明白,司徒行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救了。
如今谁出手,谁就会被都察院盯上,落得一身狼狈。
“既然你想要掀起党争,那我就随你的愿。”
庄兆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尽是寒光。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颇为谨慎,将今日的事情梳理一番。
对王岩的一举一动都有具体剖析,
最后他叹了口气,心中无声自语:
“我还是太过松懈了,自都察院弹劾司徒行贯未果后,
我就应该采取行动,主动出击。
如今都察院先人一步,抢了先机,倒是有些被动。”
更让他气愤的是,一直被他有意无视的佟英,居然会给他来上这关键一击。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