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兆走到桌案之前来回翻找,终于找出了佟英托人带出来的书信,
上面的封蜡还完好无损。
见到这几封书信,庄兆忽然恢复了冷静,自嘲一笑:
小主,
“他有如此反应也是应该的,此事倒是我做错了。”
庄兆将那放置已久的书信随意一丢,还是没有选择查看。
而是思量着该如何反击。
看如今王岩的态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不惜以女儿来作诱饵。
这让庄兆对这位左都御史以往的形象大为改变。
思虑片刻,庄兆觉得如今党争又起,还是要去问问老师的意见。
“来人,备马,去文渊阁。”
.....
太阳渐渐落山,京中官员们提起来的心却没有落下,而且还愈发紧张。
几日来,京中发生的一切让他们眼花缭乱,
一件事情还没结束,另一件事情又再次掀起,并且越来越大。
而且自从司徒行贯下狱之后,党争便开始了。
王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使得今日的花岭街都冷清了不少,
官员权贵们都聚集三两好友,互相商讨,以求看清京中局势。
又或者如何在此次大变中谋得好处。
两党两部相争,不管哪一方落败,
又或者半途止戈,都会空缺出大量位置。
这让京官们看到了再进一步的希望。
工部是肥差,都察院是美差,不管进入哪里,都是一件喜事。
但风波未落,他们是小鱼小虾,只能在大鱼的夹缝里生存。
不可轻易露头。
但陆务升不同,他是此事的幕后推手之一,
此刻他在京兆府侧厅一人独饮,
尽管已经喝了许多酒,但眼神依旧平静冷冽。
此刻他心里只有佩服。
只是七千两银子的小事,经过那人推波助澜,竟然连工部侍郎都倒下了。
同时他心里有后怕,有期待。
他是推手之一,承担着巨大危险,
但同样的,一旦成功,他也将收获很大一块蛋糕。
“入主都察院...”陆务升喃喃说着,眼神愈发坚定,
索性将酒杯放下,拿起一旁的酒坛,“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