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贪腐成风,上官视军卒如奴仆,运气好些,能领到微薄的饷银,
一旦死了,那抚恤银子定然是别想了。
若是碰到贪心一些的上官,说不定还要吞没家财,强占妻女。
此事屡见不鲜,如野草一般,烧也烧不尽。
“父亲当时受了重伤,等他醒来后,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名册也已经上报五军都督府,无法更改。
但叔叔伯伯们跟随父亲多年,如何能看到他们家中穷困潦倒,
小主,
于是...这几年来,父亲一直以朝廷的名义给他们送去抚恤银子....
只是...如今父亲死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袁从云低头看向自己那破了几个洞的裤脚,以及那多了几丝毛刺的布鞋。
他一个男儿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该杀!!!这些贪官都该杀。”
小旗官的眼睛变得通红,里面布满血丝,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
其余军卒也是如此,一个个想到了以前的日子。
他们是北乡城本土军卒,在侯爷没有去曲州之前,他们过得也是大差不差的日子。
只是曲州一直没有大规模蛮子骑兵来袭,他们安全许多罢了。
联想到今天的好日子,军卒们顿时觉得恍若隔世。
小旗官拍了拍袁从云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坚定说道:
“无妨,等你面见了侯爷,就是靖安军的人了,你放心,在靖安军内,军饷是按时发放的。
不过我等都看不上,只要去一趟草原,那抢来的钱足够好几年军饷。
就算战死了也无妨,军中有抚恤银子,儿女也可以进入靖安军,日后生活有个保障。”
袁从云面露向往,靖安侯的名字他在柳州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茶馆酒楼,乡间田野,都在传播靖安侯活捉右日逐王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可望而不可及的靖安侯,居然与父亲同出武院。
这让他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靖安侯,充满亲切。
当然,也免不了几分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