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阿狼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还未回来?”
“不应该啊,昨日之事做得极为隐秘,就连不少军卒都不知营寨中死人了,他们相隔百里,如何能知道?”
“那就怪了,莫不是他们真的有不臣之心,将人扣下了?”拓跋砚眉头紧皱...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若是如此的话,那少不了一顿刀兵,届时削弱的是拓跋部自己,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有这种可能,不过王上还请放心,主事者已然解决,其余族人不足为惧,就算事情无法挽回,也可以拉一批,杀一批,以警人心。”拓跋阿狼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在他看来,此行已是大获全胜!
只要迎接回日逐王,死多少人拓跋阿狼不在乎。
“只能如此了,终归是拓跋部的子民,本王希望他们能迷途知返。”拓跋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便再派一批斥候前去传王令,让他们早做考虑。”拓跋阿狼道。
“也好。”拓跋砚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猛地紧皱:
“曲州那边有消息送来吗?”
拓跋阿狼一愣,随即便意识到了王上在想什么,顿时一笑:
“还请王上放心,曲州一切安好,若是有变,第一时间会有消息送来。”
“那就好。”拓跋砚点点头,不再说话。
而拓跋阿狼则继续低头看向小册子,只不过此刻心中所想的与先前有些不同:
“王上还未从靖安军的阴影中走出,他害怕靖安军袭击那些步卒...
王上担心也有道理,但我在曲州边境安插了不少斥候,一旦曲州有变,他们会马不停蹄地回报信息,
里应外合之下,那曲州就是一个筛子,什么消息都瞒不过我,王上有些多虑了。”
拓跋阿狼也知道,这是败军之将心中的阴霾,就如那些呼延部战将一般,见了他就吓破了胆子,士气平白无故要低三分。
此等阴霾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会愈发加剧,
能消解此种心魔的,只有一场大胜,酣畅淋漓的大胜!
想到这,拓跋阿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如今榷场重开在即,不能与靖安侯刀兵厮杀,实属憾事,假以时日,某定要试一试靖安军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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