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体形大差不差,高大魁梧,气息浓厚。
只是他们之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敌意,警惕地看着对方。
军帐内,四张长桌分立四周,中央是一巨大火炉,
其上有侍者在烘烤一只肥美羊羔,炭火的温度与羊肉的香味弥漫在军帐之中,徒增几分慵懒氛围。
在长桌之后,坐着跺跺脚就能让草原颤上一颤的人物。
左贤王、右谷蠡王、左渐将王,还有在乌孙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乌孙茂生。
三人神情不一,即便羔羊的肉香味弥漫,但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坐于主座的左贤王中年人模样,脸色苍白,似有些魂不守舍,怔怔地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羔羊肉。
右谷蠡王乌孙升吉胡子花白,把玩着手中乾人的名贵酒杯,看着里面浑浊的马奶酒,神情意味深长。
左日逐王呼延大托眉宇中充满暴戾,散发着咧烈杀气,不时发出一声叹息,似是在为什么而忧愁。
最为年长的乌孙茂生则慢条斯理的吃着羔羊肉,喝着乾人清酒,显得怡然自得。
军帐内一种怪异的气氛弥漫,使得两位貌美如花的侍者都战战兢兢。
“唉...”呼延大托一口饮尽杯中烈酒,又发出一声叹息,引来了乌孙升吉的目光,
右谷蠡王乌孙升吉轻轻一笑:
“呼延兄,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喝酒喝酒。”
呼延大托没有说话,而是又倒上了一大杯烈酒,一饮而尽,他怒目而视:
“乌孙升级,你不要幸灾乐祸,那小子指不定去谁家里。
说不得等你回到族地,见到的是人头滚滚!!”
对此话语乌孙升吉又是一笑:
“呼延大托,你是三岁小儿吗?
那靖安军距离我部族地六千里,而距你部族不过两千里,他去哪里不用我来多说吧。”
呼延大托漆黑浓密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他也知道此事为真,便不再言语,又是一口将杯中烈酒饮尽。
坐于主位的左贤王看着他们一杯杯地饮酒,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
“两位王,少饮一些酒水,伤身。”
他又看向呼延大托:“既然在一处吃了亏,在另一处找补回来便是,呼延兄莫要着急,气大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