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选择也好,若是一个完不成,还有另一个。”
说着林青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变得古怪:
“原本我与平西候所谋,乃是不惜一切代价,攻下赤林城,将那些草原人围堵在城内。”
“哦?那为何改变主意?”
“近日来本侯看城内草原人的防御工事修建暂时放缓,就连那瓮城都未曾修缮加固,
倒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本侯觉得他们可能会弃城而逃,不得已之下,我等才做两手准备。”
“原来如此....平西侯在老夫印象中乃稳重之辈,用兵行稳从不做冒险之举,
老夫还曾想你是如何说服他行如此危难之事,原来是不得已而为之。”
陆务升眉头舒展,知道了其中原委后再看靖安军之决策,冒险之举也就可以理解。
林青叹了口气:“虽说草原王庭弱于我大乾,但其军卒乃族内青壮,生来便厮杀,
对于战阵之道虽不完善,但也有几分机变,不可小觑敌人啊。”
“听到侯爷此话,老夫甚感欣慰,
老夫在来时,曾与宫尚书密谈,他最担心的便是靖安侯您年轻气盛,行冒进之举。
如今看来,是我们过分担忧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行事过于稳重,事事都要考虑周全,反而不适于战阵。”
“宫尚书身体可好?”
其实在西军来后,林青对于九边之危反而没有那么多担心,
他担心的是京中陛下的身体与宫尚书的身体,若这二人病到其一,那可真是内忧外患了。
陆务升脸色一沉,翘起的眼眉缓缓垂下,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失意,重重叹了口气:
“老尚书毕竟年纪大了,又整日操持国事,身体每况愈下,即便陛下拿出了内库许多丹药,
但....依旧不见好转,可能...
可能...”
陆务升犹豫了很久,在摇头中吐出了一句话:
“可能熬不了几年了,如今全凭一股气撑着。”
林青面色一肃,脑海飞速转动已经在考虑宫尚书离世后,谁能撑起皇党大梁。
可他站于高墙之上,遥望四周,却发现皇党内无一人有此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