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先生皆是圣人之徒,又怎么对那些铜臭之物感兴趣,即便如此想,但他还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当然不会知道,可是臣知道。
你那五个先生,官职最高者不过正三品,但其家产总额,却足有将近五十万两。
这还不包括他们直接或者间接掌控的商铺、田亩等不动产。
可你知道半年前咱们大明的国库有多少银子吗?”
说罢,张世康扭头问崇祯老哥:
“陛下,半年前咱国库里有多少银子来着?”
“二十多万两。”崇祯皇帝瓮声瓮气道。
“你看,五个半大不小的官员,其家产竟然超过了泱泱大明的国库,还超了一倍多。
这说明什么呢?”
“这不可能……”朱慈烺都震惊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他的那几位先生,儒雅随和,总跟他讲身为国君当体恤百姓、当勤俭等等。
而且动辄还总以自己举例,说他们都是如何如何节俭,见到百姓吃不上饭如何心里难过。
现在张世康说,他几个先生的家产竟然比国库还多一倍,这如何能让他相信。
但他的父皇就在旁边,朱慈烺觉得,不论如何这个纨绔子不敢当着他父皇的面欺骗他。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呵。殿下用不用臣把调查档案拿过来?”张世康笑道。
“拿什么拿!黄口小儿,又懂得什么?
朕年后便停了那几人的职!”崇祯皇帝喝了口酒,略显不爽的道。
“嘿,不拿便不拿,陛下何必生气。”张世康端起酒壶给崇祯老哥满上。
他大概知道这老哥为啥郁闷,他开导朱慈烺举的这些例子,无异于在崇祯老哥的伤口上撒盐。
但是没办法,往往只有血淋淋的现实,更有说服力。
“此前,你父皇曾向朝臣发起募捐,文武百官个个哭穷,这是前年的事儿吧,你应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