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身边的人,大都和他脾气差不多,都是无法无天的性子,一群人蜂拥而上,说是杖责,可这会儿更像殴打,拳脚都用上了。
一个没就藩的藩王,就在天子脚下,纵容身边犬马随意殴打三品大员,可是没人制止,哪怕是申党的人,也都做了低头鸵鸟。
因为现在京城中的局势,让所有人都看不懂,没人愿意去做出头鸟,各大党派实权人物全都给换了个遍,而放上去的,都是各个党派的边缘人物,或者像徐光启一般的“散人”。
风雨欲来山欲摧,以前还要杨吉那些老臣能够明白万历的意思,给大家伙透露一些风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摸清万历的心思,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还是宫中来人,这才止住这场闹剧,而现在众人瞩目的孛儿斤,没有说一句话,好似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顺义王殿下,陛下安排了晚膳,殿下舟车劳顿,不妨先入鸿胪寺休息一会儿吧!”
孛儿斤轻轻点头,告别了朱常瀛之后,跟着宫里的人,朝着鸿胪寺走去。
入京之后,孛儿斤身边只能留下二十人,其余人马都在京城外的京营驻扎。
朱威对于京城也不太陌生,没管朱常瀛的眼色,跟着孛儿斤就走,好似孛儿斤的一个侍卫一般。
“你在怕什么?”
这是孛儿斤今日说的第一句话,前面领路的太监自然知道这不是对他说的,不过明显速度慢了一些。
朱威也不管他和孛儿斤的谈话是否被别人听到,沉声回应:“自然是怕殿下心中所想的那事发生了。”
孛儿斤冷笑一声:“我有些后悔了,后悔帮你,后悔来京城。”
朱威皱眉,不过没有回话,孛儿斤继续道:“早知道大明朝堂内部已经这般模样,本王哪里用管那罗刹国和女真,直取大明不是更好吗?”
“哎呦…”
朱威看着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摔倒的太监,冷声说道:“这位公公,眼睛是用来看路的,耳朵是用来听声的,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你应该知道吧?”
“小的该死,小的什么都没听到。”
“鸿胪寺我知道在哪里,不用你了,下去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