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月、牛大娃等听了周剑来的分析，只觉心里好似照进了一道光，驱散了阴沉的乌云。

这一年他们全都揪心着张小卒的安危，虽然白虎告诉他们张小卒还活着，只是感应不到其具体位置，可是白虎的说谎水平有限，他们问过两三次之后就识破了，不过谁也没有戳破，祈望白虎的谎言成真，但是心里笼罩了乌云，心情变得沉重。

此刻从周剑来口中听见张小卒真的还活着，周剑来开口的“如果”二字被他们自动忽略了，他们心里的乌云顿时消散了一些，压抑了一年的内心终于透了口气。

牛大娃捏着下巴沉吟道：“卒子显然是想向我们传达讯息，但是似乎被什么阻止了，所以他不爽地骂了声‘该死’，之后那个‘别’是什么意思呢？别过来？别打我？别烦我？”

“别为我担心，我很好。”戚哟哟望着虚空深处说道。

“对对对…”牛大娃忙连连点头，“这符合卒子的性格，还是你最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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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哟哟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容，一瞬间好似雪莲盛开了一样，然而只是昙花一现，马上就被冰冷重新覆盖，从虚空深处收回目光道：“回去吧。”

众人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张天赐临走前又回头望了眼虚空深处，心里喊道：“爹，快回来吧，娘亲她就快变成冰山了，只有你能让她真正的欢笑，哎，我越来越怕她了，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牛予芙都快不敢和她说话了，一个眼神就让我们胆战心惊。哎——”

张天赐心里哀叹连连。

今天举行成人礼的时候，虽然戚哟哟脸上全程保持着微笑，可是他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是戚哟哟强行装出来的，是为了不破坏美好的气氛。

刚刚戚哟哟嘴角那昙花一现的微笑才是真正的开心，张天赐恰巧捕捉到了。

“儿子，恭喜你成人了！”

张天赐把目光从虚空深处收回的刹那，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不是苍天之眼出现时那种空洞的声音，而是张小卒的嗓音。

张天赐心头猛地一颤，惊喜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虚空深处，寻找张小卒的身影，可是除了黑暗和死寂，什么也没有。

“是幻听吗？”

张天赐不确定地嘀咕道。

“天赐，别掉队。”

前方传来牛大娃的喊声。

“哦，来啦。”

张天赐忙应了声，望着虚空深处暗道：“应该是幻听了。不过，父亲，我今天成人了。”

说完扬起嘴角转身离去。

他知道父亲一定能听到，并祝福他。

砰！

虚空深处，天道长河里一声巨响，掀起了万丈巨浪，张小卒的意念被狠狠地砸进了河底的烂泥里，因为他强行挣脱天道长河的束缚，受到了天道长河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