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吼得歇斯底里。
她的儿子才是受害者,头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他们只是想要一些赔偿,有什么错?!
浑浊的双眼闪过几分妒恨。
“你!你!”
她手指白年,身躯摇晃,
“你们穿的人模人样的,又这么有钱,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赔点钱怎么了!”
妇人被气得头昏眼花,甚至开始颠倒黑白,胡言乱语。
“都是你们毁了我儿子!都怪你们!你们仗势欺人……”
气到几近晕厥的梁母还在骂骂咧咧,最后被两个保安架着拖走了。
白棠站在一边乖乖巧巧地嚼着,脸颊鼓起又瘪下,看着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趁着其他人还在安慰白年,没空理他们,白棠朝傅厉祉伸了伸手,盯着他手上的那包纸巾,努努嘴示意。
给我张纸呗!
傅厉祉装作没看懂,慢条斯理地扯出张纸,趁白棠伸手来够,一把捏住了她细弱的手腕。
他垂着眼,没什么表情,仿佛在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白棠两下没挣脱开,就由对方去了。
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从前,从前也经常有人这样帮她擦手。
是谁呢?
她想得费劲。
想不起来了……
傅厉祉擦得细致极了,墨瞳专注无比,连手指缝的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她的手就这么小一点,细腻白嫩,轻轻一拢就能完全包住。
男人不经意间捏了好几下。
白棠手都伸得有点酸了。
“行了,干净了。”
白年径直走过来,自然地挤进两人中间。
话却是向着白棠说的。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另傅厉祉,是在刻意忽视对方。
男人退后半步,也没计较。
“白年姐姐……白年姐夫麻烦等一下。”
张老师想着过来和学生家长打个招呼。
却见引以为傲的乖乖学生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
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