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连溪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能闻到怀里人衣衫下渗出的淡香,夹杂着酒香味。
他闭上眼,
“棠棠从前鲜少碰酒,今日玩得开心,可是贪杯了?”
“……嗯,现在脑袋有点晕……我、我嫌那灯晃眼睛,让春桃将它熄了。”
白棠眉眼弯弯的,暗自窃喜了好一会儿。
那秦郃像是听不懂人话,越叫他轻点越是不收敛,她的唇珠被弄得又肿又红,下唇同样,这可怎么遮掩!
还好她聪明,从侧门出来,赶走秦郃后抢先上了马车将灯熄灭。
宁连溪纵容地说了声好,
“手这样举着不累吗?”
说完,他的腿往上颠了颠,白棠的手往下滑,顺势就整个挂在他的身上了。
“你刚才去哪了?”
她把脑袋凑过去靠在他的肩上。
“秦相国留我品茶,推辞了几句。”
宁连溪抚摸她顺滑的长发,鼻尖轻碰她的脸颊。
这时,马车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大人,醒酒汤得来了。”
于是,小窗便被宁连溪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月光倾泻而入。
白棠自认为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确认那光不会照到她,才接过汤来,咕噜咕噜喝下大半。
“喝完了,我们快回府吧……有点困。”
“这是什么?”
冰凉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宁连溪不知何时垂下眸,定定地看着她。
“躲了半天,就是藏这个么?”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