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乡下把妈送到省城,托关系,找专家,这其中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又大老远的来到京都,来回一趟就找不到你人了,这几天吃住都在外面,这些都是大哥在做。
是不是大哥不说,你们都觉得理所当然?
家里有事,总归得有人出力、有人出钱,我出钱又出力,你们和陆砚不能欺人太甚。
就说这几天,我明知道你在躲我,还是舔着脸找上门来,大哥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
陆彩晴再次哑口无言了,仿佛自己真成了那个无赖之人。
从小到大,大哥一向讲道理,颇受长辈和父母喜欢,小辈也服他。
她看了一眼陆杰,只见他脸色平静,语气也带着商量。
他的确不是不讲理的陆凡和母亲。
陆彩晴忍了忍,“最多一千五,再多我真的没有了,不过钱存在存折上,要去取了才能给你。”
陆杰点了点头,“不枉费大哥疼你一场。”
他表面平静,实则心内波涛汹涌,这才多长时间,彩晴居然能在京都攒下一千五百块钱的家当,快抵得上他三年的工资。
怪不得人人都说大城市遍地都是黄金。
他一定要在京都立足。
初中复读一年,终于考上高中,最后却被陆砚这小子抢了运道,害他没有考上大学,倍受打击的在小镇上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一个月拿着四十多块钱的工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母亲强势唠叨,弟弟莽撞无脑,整日在家无所事事,每天在镇上打着他的名义,在学校周围的小吃摊上赊账,和村里的小混混打牌。
相亲的对象黄了一个又一个,整个人暴躁的很。
要不是通过父母得了陆砚这么多钱,又顾及在学校的名声,他真想把这些人统统赶走。
他一个人在家遭受这么多,凭什么陆砚就能在外面逍遥自在,活得这么滋润。
拿着国家最高级别的工资,娶的京都本地教授的女儿,虽然成份不好,但学识、眼界、样貌根本不是校长的女儿能比的。
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被他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