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一路跟着陆砚回到屋子里,见他回到房间后,里面的灯一直亮着。
敲了敲门,就听到陆砚的声音,“进来。”
小柳进来就看到他端坐在桌前,正在执笔演算。
“陆工,您都加了三天班了,左手还没有完全好呢,能不能早点睡了。”
前两天做实验时,另一个协助工程师有一个环节没有握控好,差点爆炸,幸亏陆砚及时抢救。
虽然及时剪断了引爆点,但还是被即将引爆的热量灼到。
好在只是一点皮外伤,医生每天来三趟替他包扎检查。
陆砚此时心浮气躁,躺下来也不可能睡得着,只有极度的专注工作才能让他停下来。
“别管我,你先去睡。”
小柳愣了一下,又忍不住喊道:“陆工。”
陆砚烦躁的停笔,不等陆砚开口,小柳麻溜的转身出门。
他怕陆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怕他心情不好。
小柳出门后,陆砚突然没了力气一般,以手扶额,一闭上眼睛,脑子都是妻子影子。
妻子脸皮那么薄的一个人,能主动说特别想他,那一定是想死他了。
陆砚开始脑补妻子在家里想他想得茶饭不思,精神不济又烦躁的模样。
就是他现在这样。
可妻子又不会演算让自己静下心来,她一定特别难受。
想到这里他根本无法入睡。
沈清宜接完电话,听到丈夫的声音很满足,心情很好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她叫安安起床,洗漱完后带着安安下楼吃早餐,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
安安好奇的走到门口,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干练的小姐姐。
“你是安安吧?”杨华方弯下腰笑着问他。
“嗯。”安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清宜出来的时候,杨华方大方的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
沈清宜听说过她,又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她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
“谢谢你。”沈清宜说。
杨华方看着她复杂的神色,知道她可能想起来了,劝道:“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很好,让你不必挂念,也不用去看她,因为她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沈清宜垂下眸子,“知道了。”
“我送你和安安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