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直言一个穷书生还敢肖想倚翠楼头牌,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潘稹张嘴便想反驳,不是这样的,一张嘴只剩嘶哑的啊声。
潘稹爬起便往医馆狂奔。
该不会倚翠楼的人直接将他毒成哑巴了吧?
惊恐下的潘稹丝毫没想起昨夜到现在,他半点都没沾倚翠楼的吃食。
因着潘稹脸色,不少好事之人全部跟着一通狂奔。
到医馆瞧着潘稹一通比划,见无人看懂,抓过开好方子郎中手中笔墨。
直问是否被毒哑了。
“不过火气上涌,加之忧思与惊惧,水米未进……这才会觉得嗓子难受,无法出声,并非什么被毒哑。”
潘稹如何肯信,快速在纸上又落下一句。
质问是否与倚翠楼有什么瓜葛,帮着一群婊子说话。
“若阁下不信,可去其他医馆诊断。”说罢,郎中喊着药童赶人。
周遭围观的人也都说着倚翠楼怎会做这样的事情,甚至有直接指责潘稹就是想要赖上倚翠楼。
这话不止周遭好事人在说,更有从望山书院出来的学子在说。
什么当初潘稹前来求学时只一身洗的发白的袍子,整日面黄肌瘦云云,更有说他忘恩负义。
不止如此,潘稹早先言论全部被一一道来。
更有他近来花销,甚至租清仁巷的院子全都不是自己掏的银子,更是直言柳香雪此人,为妾都是高攀。
有倚翠楼老鸨寻的人在其中,更有薛珪的一行小弟,此刻潘稹可谓墙倒众人推。
无一人为其说好话,直言他不仁不义,狼子野心,不配为读书人。
接连跑过三家医馆全部都说并非中毒的潘稹张嘴想要反驳,开口却是嘶哑难辨的鸭子声。
听得周遭人哄堂大笑,“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潘稹扫一眼周遭人,见无一人相帮,心中暗骂一句,含恨离去。
眼见没了乐子的行人或散去或拉上个面善的问上两句前因后果。
有受过柳香雪恩惠的乞丐见缝插针说上两句,最后不忘求个打赏。
一时间,街头巷尾无不是在议论倚翠楼柳香雪大义。
不少手头有银钱或往日熟客,纷纷往倚翠楼跑,直言要见头牌柳香雪。
这一出,不止柳香雪未料到,听闻忧心忡忡的姑娘们也没料到,便是老鸨都惊了一瞬。
满面春风的招呼新老客官。
不止柳香雪接客暴增,便是楼中其他姑娘也都跟着多了不少生意。
忙到脚不沾地的老鸨笑意越发大,只心中对于柳香雪的离去越发不舍。
这可是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