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忙举手敬礼,转身走了出去。
“事情都清楚了,说说吧,该给伍栓子同志什么处分?”李智点燃了烟,觉得伍栓子这个名字很拗口,应该起个更威武霸气的名字,才对得起他的才能和身份。
“必须给处分?”张大年先说了一句,但说完就后悔,不给处分,开个屁的会?
也没人响应,只有李智赞赏地看了一眼张大年。李智打心里没打算给栓子处分,至少不会撤栓子连长职务,不然,怎么想着给栓子改名字。
都低头不说话。刘芳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大家伙:“我说两句吧。栓子同志虽然冒失,在危险途中偷袭敌人据点,险些陷连队于更危险之中,这是他当连长的失职。”
什么?所有人都看着刘芳。张大年更像是不认识了一般,差点没站起来:什么叫失职?不打仗,不给老百姓报仇,这才叫失职!
刘芳没有在乎大家伙眼神,接着说:“这是表面,也是一般人的看法,在座的都是指挥员,看到自己同胞被虐杀,而且惨无人道,就转身离开,让老百姓怎么看咱们八路军?”刘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觉得栓子和特务连都是英雄。
“对!”张大年猛拍一下桌子,震的搪瓷缸子都跳了起来:“如果栓子不打胡庄据点,老子都看不起他,他也不配当这个连长!”
“大年同志,现在开会呢,别老子老子的。”李智柔声说道。
石头低头说:“该打,就是撤我的营长,也要打。”
“是,大队长,必须打。”杨金生也说。
李智点点头:“行吧,第一条擅自行动——就不叫擅自行动,咱们都是来自老百姓,替老百姓是咱们该做的,何况特务连穿着敌人军服,时机很好,打据点完全正确。下面,咱们讨论栓子杀俘虏的问题。”说完,李智又看了一眼刘芳。
刘芳已接到李智讯号,与其说是商量给栓子处分,还不如说是商量怎样为栓子开脱,避免受处分。事实也是如此,如果因此给栓子处分,撤销其连长职务,大队干部战士肯定会为栓子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