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钟书宁喝着水,不停摩挲着手机,考虑要不要告知自家先生,余光却一直在打量谢司砚。
长得是真好。
“江小姐说她马上回来,中午在这里用餐?”谢司砚看向她。
江小姐?
两人这么生分?
自己平时也爱称呼贺闻礼为先生,或许就是小情趣。
“你的腿应该适合吃些清淡的,我蒸个鲈鱼,炒个虾仁?有什么忌口?”不待她回答,谢司砚已打开冰箱。
“我都行。”
钟书宁虽然好奇表姐怎么跟小谢老师走到一起,却没打算留下吃午饭。
突然吃了个瓜,她此时就像瓜田里乱蹦的猹,特别想找个人分享下,结果谢司砚端出餐盘放在她面前,“我自己弄的烤燕麦,加了点果干,你先垫垫肚子。”
闻着……
还挺香。
“平时,是你做饭吗?”钟书宁询问。
谢司砚点头。
钟书宁悻悻笑着:
该不会,他就是那个“做饭阿姨”吧。
那他们岂不是早就住在一起了?
至少自己上次蹭饭时,他应该在。
钟书宁忽然就想起芬达那次的反常,总爱去主卧门口溜达。
表姐啊,你可真是厉害!
关键是这位小谢老师,据说是最年轻的助教之一,长得好,还会做饭,看起来情绪非常稳定。
芬达都如此喜欢他,可见性格应该不错。
当李垲搬完一趟东西回来,瞧见谢司砚在,愣了数秒。
这野男人……
怎么还在!
谢司砚认识他,客气道:“您好,许久未见。”
钟书宁吃着烤燕麦,又不自觉睁大眼睛。
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
这……
很熟?
李垲冷着脸,内心五内俱焚。
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什么许久未见?
他俩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吧。
“太太,我先搬东西。”李垲拎着购物袋就想跑。
“不急,你先把东西挪到一边,别碍事挡道,再过来陪我聊会儿天。”钟书宁冲他笑得和颜悦色,李垲只能点头挪到她身边,谢司砚在厨房忙活,几乎听不到两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