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浆洞天岁月长,忽忽又过了十余载,这一日,金茎露前来通禀,广恒殿主前来拜访,现在殿外等候。
魏十七微微一怔,低头沉思片刻,起身亲自出迎,请温殿主入云浆殿安坐,流苏奉上茶水果品,侍立于旁。温玉卿喝了一盅茶,吃了果子,似乎有心事,迟迟未开口。
魏十七察言辨色,她似乎有求于己,并非月华轮转镜或八女仙乐屏出了什么岔子。不过既然难以启齿,想必是棘手事,他也不主动说破,随口问起炼制傀儡之事。
温玉卿并未隐瞒,坦言道,此事殊为不谐,无论取八女仙乐屏中女乐,还是以月华轮转镜摄取神魂,灌注傀儡皆无所成,如流苏这般魂体相融,浑然一体,似是天作之合,妙手偶得,可一而不可再。
她言说之际,目光炯炯盯着流苏,似有意将她身躯拆散,剥离神魂,一探究竟,只是碍于魏十七,才未能形诸于口。流苏被她看得心中发毛,悄悄挪动脚步,躲在魏十七身后,不敢抬头。
魏十七轻抚她的秀发,心中有几分了然,微笑道:“温殿主百密一疏,这八女仙乐屏的旧主调教乐舞,传授真法,才保得流苏灵台一线清明,究其根本,却在真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温玉卿怅然若失,喃喃道:“不知是何真法?”一瞬间,天庭流传的诸般真法如走马灯般掠过脑海,有些了然于胸,有些只闻其名,林林总总,不下百十,单以温养神魂计,即有一二十种之多。
魏十七道:“天庭久远,岁月悠长,温殿主大可逐一尝试,或可解心中之惑,将傀儡术推向前所未有的大境地。”
温玉卿回过神来,苦笑道:“妾身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十七明知故问道:“温殿主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