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坐到床头,将他揽在怀里,一双玉手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那叶青岂是好相与的,没想到你和他的过节这么深,我虽是公主,皇家恩情淡薄,那叶青又是炙手可热的近臣,妾身求到父皇的头上未必能给驸马出气。”
侯兆武握住公主的柔夷,感动地说道:“公主有这个心,兆武就是死也值了。”
公主叹了口气,道:“我和那摘月楼里的赵居士是手帕交,本想求她给我们夫妻出头,谁知道一提那叶青,竟被她赶了出来...唉,这个人现在如日中天,凭着媚上逢迎的蹴鞠联赛和艮岳寿山,已经是官家眼里的红人,驸马还是忍一时,不要和他斗了。”
侯兆武点了点头,眼里却满是恨意,公主和他夫妻这么久,如何看不出丈夫的不甘和怒火。
侯兆武是开国元勋的嫡系子孙,侯家是禁军世家,侯兆武更是贵为族长,要知道他的祖父侯集死了之后,是被封王的。
这样的家世中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直接差点气死过去,这样的仇恨不好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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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泉的书房内,叶青哈欠连天。
冯泉画完一副山水图,搁笔之后看见他这副模样,笑骂道:“你才十几岁,不知道身子的可贵,平日里最好是节制一点。”
叶青笑道:“恩相,为了给恩相当马前卒,学生在这建康当中,现在是遍地仇家,睡觉都不踏实。你可得给学生寻摸一个出路,到外面避避风头,最好是去边关捞点战功。前些日子我和官家讨要官职,官家的口已经松了,咱们再使把劲,这事准成。”
“学生的才华虽然没有恩相十之一二,但是胜那侯兆武百倍不止,到时候进了西府,这枢密院还不就是咱们的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可不能掌握在冷静手里。”
冯泉眉头一皱,道:“为何偏要去那枢密院。要知道我们贵霜重文轻武,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枢密院虽然重要,岂是屈就之地。近来老夫准备重启新政,你留在建康做我的帮手,保你平步青云,等我致仕之后,这宰相位置未必不能染指,何必非得去西府呢。”
说白了,枢密副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对于文官来说,这地方不去也罢。
叶青嘿嘿一笑,说道:“学生志在疆场,常有弃笔从戎的壮志,也想仿效恩相昔年在西边建功立业,好不羡慕。再说了学生出身不好,不如去用军功博个爵位,也好光宗耀祖。”
还有一点他没说,不打仗怎么光明正大地培养自己的家将亲兵,要知道眼前这个死太监,手底下的私兵已经超过两万人了。
若是浩劫来临时,风云既变,是英雄崛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