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是没有了再战之力。没想到自己哪怕是兽化了，也依然不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的对手。

他那对嗜血猩红的双瞳逐渐清明了起来，眼球微动，看着自己毛茸茸且粗壮的手臂，嘴角扯了扯，眼底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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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遗憾，温柔·······

付小琴再一次为眼前这个男子的实力而感到震撼无比。强，他与苏世凌，与她，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战力维度上。

付小琴甚至觉得，如果他愿意的话，哪怕是一个念头，都足以抹杀了自己。

想到自己那晚还自不量力地想要去杀他，耳根不由得泛红，满心嘲弄。

“去吧，彻底结束你们之间的恩怨吧。”

季源冲着付小琴笑了笑，然后身形一闪，离开了付小琴的视线。

接下来，按照这疯女人的性格，不把苏世凌给掏心掏肺了，季源都感觉对不起她自己那对锋锐的利爪。

······

“苏世凌，你可曾会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

付小琴面色冷淡，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苏世凌。

“呵······呵······本······本府······不是输给了你······”

兽化了的苏世凌连最基本的语言能力似乎都丧失了一样，光是说出这么一句话，都费了老半天。

“是啊，你不是输给了我，是输给了那个男人。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招惹到那个男人，所以最后你还是输给了我。”

付小琴撩开斗篷，露出那张姣好且美艳的脸庞。

“贱······贱人·······”

苏世凌骂道。

付小琴撩了撩如瀑的青丝秀发，眉眼冷艳的看着苏世凌。

“说实话，我其实还挺感谢你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在被苏名堂那畜生糟蹋后，就真的应该死去了。是你派人留住了我的魂灵，将我豢养成厉鬼。又让我夺舍付小琴，与她一体双生，最后成为了这样的一个我。”

“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在被苏名堂那家伙糟蹋后就彻底结束了。是你，给了我新生的机会。换句话来说，你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今，应当算是恩将仇报吧。”

“呵呵，管他呢。曾经的我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所以才在苏家一直受欺负。现在，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正你也不过是利用我罢了，那就当我也是利用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