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咬钩,小白脸中计了!
吴忠贤面露笑意,眼神如狡猾的猎手便上下打量着户部侍郎,缓缓说道:“既然你说我是欺名吊誉之辈,毫无大秦文人风骨,所言诗赋也只是附庸风雅。”
“那我想问一句,昔日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位列殿中,就连素有诗圣之称的孔相亦在其中。”
吴忠贤面带讥讽笑意,下颚微微抬起,那股独属文人风骨的孤傲,显露无疑!
“若我是附庸风雅,那你心中的大秦文人都是一帮什么货色?”
“嘭!”
户部侍郎双手狠狠地将熏香铜炉打翻在地!属实是被吴忠贤这几句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几缕挽在脑后秀发垂落到额角。
“吴景贤你大胆!你竟敢蔑视朝堂百官!”户部侍郎被气到面颊赤红,直至吴忠贤的左手更是颤抖不已,目光阴翳地说道:“你可知若是你方才所说的话语被我传出去,你将要面临何等滔天巨浪?”
“你这是公然侮辱我大秦所有文人雅士!”
“呵!那又如何?”
吴忠贤终于不装在了,彻底摊牌地说道:“我今日就辱了!你又能如何?”
“你们这群腐儒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一口一个为了天下百姓,真是笑死我了”陈皮站在一旁适时煽风点火地说道。
陈皮向前一步,八尺虎躯腰悬三尺长剑!仿佛是一尊横亘沙场万军难敌的杀神! 勇武之气赫然显现, 与对面户部侍郎形成鲜明对比。
“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陈留王兴兵反叛大逆不道,上到三省六部,下到五监二十四司,何人站出阻拦?!”
“满朝文武为何支支吾吾,竟无一人敢言!”
“好好好!陈皮骂得好!”吴忠贤大笑道,双手高举击掌!四周两排的查抄吏早已面如死灰,皆手持笔墨不敢下笔记下半个字。
今日所谈之事涉及陈留王反叛案,又岂是他们能涉足的?
光是吴忠贤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万一在日后透漏出半句,他们几个能叫天下文人把脊梁骨骂折了!
那都是群不求千金万户,只求青史留名的主。
尤其是太学那帮大爷,以笔为刀,更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