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启程,尉迟敛独自一人在车厢内给自己上药。
他熟练的摸出自己用惯了的止血药,虽然极其辛辣,但是见效快。
因为伤口太细太多,覆盖面积大,尉迟敛额头难得渗下几滴冷汗,咬着后槽牙直接把药粉大把抹了上去。
原本麻木了的痛感再度加倍袭来,他疼着疼着有点想笑,因为上半身满是白粉,感觉自己像被腌了。
又想起留疤的问题,他本是不在乎的,但想起朝惊枝嫌恶的眼神。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回去再想办法疗伤祛疤。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后,尉迟敛把披风往旁边一扔,自顾自穿好了衣服,才允许骨刺进来。
骨刺早已迫不及待,他瞧着殿下疲惫的样子,心里一紧,试探问:“是陛下……”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朝惊枝的虐待。
若非如此,以殿下的身手,怎会受如此古怪的伤?
但是尉迟敛却淡淡摇了摇头,闭目养神。
骨刺迷茫了一瞬,却觉得殿下没救了,这都不责怪于她。
他感到悲哀之余,也痛恨极了朝惊枝。
这几个月来,且不说身边花草,还越发妖惑于尉迟敛,边境动乱不堪,天下不得安宁。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