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颓靡的瘫倒在方桌上,还心心念念着苏杳对他赶尽杀绝的事儿。
苏杳在珧琢看不见之处唇角的浅笑逐渐堆满梨涡。
“别忘了,你欠我三个愿望,这个别想着抵赖。”
珧琢兴致缺缺,‘嗯嗯’了两声,不情不愿道:“说吧,想让我干嘛?”
苏杳要是许给庄文砚,他现在就将人刮杀了。
万籁俱寂,两人之间也沉了下来,此前嬉闹打趣的好似一场虚浮的泡影。
“暂时还没想好,日后再说。”
珧琢骤然立身,猛地忆起一事儿,因声势过大,牵扯伤处在所难免,此刻疼得龇牙咧嘴,眉目都蹙往一块儿了。
苏杳:“你干嘛?”
珧琢的肩背颤了颤,哆嗦得被苏杳尽收眼底。
“今日的药还没喝。”
苏杳怔了怔,想着珧琢莫不是疼糊涂了,还是烧坏了脑子:“不是才喝过了吗?”
对弈之前,珧琢才喝了药,还是珧琢死缠烂打过她手才肯喝的。
珧琢直直的凝望着苏杳:“你的。”
经珧琢提醒,苏杳才想起,自己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不用喝那苦得喉口心肺都发涩的药。
那药虽是调养身子的,但苦得她难以适应,珧琢也没说加点蜜糖调调味儿什么的。
珧琢晃晃悠悠起身,他如今走两步都得小心谨慎,可他竟还说:“我去煎药。”
往日煎药这种事儿几乎是珧琢亲力亲为,因原先苏杳趁他不注意,会只喝上两口就倒了,娴音也劝阻不了人。
还得珧琢来押解着苏杳亲眼喝下。
苏杳阻拦着人:“算了吧,我最近好些了,这两日不喝,也无碍的。”
一来她确实不爱喝药,想着趁珧琢身子不适,躲过这些天,二来珧琢那样儿,属实是不宜走动的。
可珧琢性子执拗,同苏杳先前与他对弈那般决绝:“不行。”
给苏杳养好些了,实属不易,若是不持之以恒,身子好一阵儿坏一阵儿的,总归是要给她折腾坏的。
苏杳见珧琢拖着那副糟糕的身子,趔趄艰酸的挪着步子往外走,颇有几分步履蹒跚的跛脚老太爷模样。
这会儿夜深了,娴音他们必然是都睡了,珧琢指定是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