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我们,其实...”黑无常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这很简单。”
黑无常说着话,突然一甩手,那黑色锁链犹如一条飞舞的黑蛇般径直朝我飞了过来,我心里一慌,啊的一声,下意识的窜起身,躲到了一旁,这下子,轮到他们两个傻了。
“两...两...两位大哥,你...你们好。”我颤颤巍巍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黑白无常,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大...大半夜你们不睡觉,来我房间做....做什么?”
黑白无常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们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我的手上。
白无常拿着折扇指着我的手,厉声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当然只能乖乖照做,把双手伸出来给他们看,白无常往我手上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面露惊恐,连退几步,原本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尸鬼印,你是尸鬼村的人。”
“什么?尸鬼村?”黑无常听到尸鬼村三个字,也是一惊,伸手一扯锁链,就要对我动手。
我那见过这阵势,头摇的跟个拨浪鼓,连连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情急之下,我赶紧把自己遇到老婆婆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白无常听了之后,又问了一下那老婆婆的模样,然后和黑无常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他们两个突然就从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两位大哥?”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轻声喊道:“两位大哥,你们还在不在?”
“他们已经走啦。”
刘萌萌突然出现,坐在床上,晃着双腿,冲我调皮的笑了一下,一转眼又不见了。
“刘萌萌?萌萌?”我冲着刘萌萌消失的地方喊了几声,心想着她怎么又不见了,一回头,我想哭的心都有了,那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这一个个神出鬼没的,说出现就出现,说不见就不见,得亏我的小心脏承受能力强,这要是换个人,估计都吓死好几回了吧。
白无常朝我一伸手,从他手心里缓缓升出一个一寸多长的黑森森的令牌。
白无常又示意我伸出那只有尸鬼印的手,然后他把令牌放到我手里,眼看着令牌就在我手上,可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见那令牌在我手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就像是掉进水里般,慢慢的融入进我的手心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的手心上就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繁体字。
“想必你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白无常面色紧张的看着我:“这是阴差令,以后我们地府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
“对了。”白无常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等会你见了那个小姑娘,你告诉她,魂游体外一旦超过七天,可就再也回不去了,现在已经过了四天,三天之后的未时,就是她游魂归体最后的期限。”
白无常没有一句废话,说完就消失了,留我一个人懵在那。
“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呢?”刘萌萌一句话让我回过神,我看着坐在床上,晃着双腿,正笑嘻嘻的看着我的刘萌萌,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和好奇,凑到她身边,压着声音问她:“刚才那两个人真的是黑白无常啊。”
“嗯。”刘萌萌冲我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对啦,你父亲说等你能看见我的时候,让我...”
一听刘萌萌提到我父亲,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一个激灵。
“我父亲?”我急切的看着刘萌萌:“你见过我父亲?”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整个房间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然后我眼前猛的一黑,感觉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股漩涡之中,等我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
“你醒了。”马尾辫女孩双手掐腰,板着脸看着我,突然扯开我的被子:“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浑身无力,头还是有些晕,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打量了她好久,最后终于认出来,这个女孩居然是张思梦。
从小到大,张思梦的头发一直都是清爽的短发,自从张思梦上了初中之后,每年回家也就那么几次,每次也只在家待个几天,这么多年不经常见面,再加上这猛然间留的长发,一时间我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不得不说,女孩子还是长发好看。
我勉强挤出一丝我自认为很开心的笑,恭维道:“我的好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辫子真好看。”
“我前天晚上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睡觉,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张思梦说着话,突然往我身边凑了凑,神秘兮兮的问道:“听说你遇见鬼了,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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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真的遇见鬼了,而且我还遇见黑白无常了呢。”
“噢?是嘛?”张思梦惊讶一声,突然揪住我的耳朵,冷哼一声:“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还黑白无常,黑白无常怎么没把你的魂给勾走,说,你是不是想偷懒不干活,还是又在外面闯祸了?”
张思梦这蛮横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样子,我揉着发热的耳朵,暗暗叹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给张思梦讲了一些她不在这段时间村子里发生的趣事。
张思梦跟我一样,好奇心重,听起来就没完,就在我实在没什么可讲的时候,张阿姨的一声:“吃饭了。”这才把我从魔鬼的手里拯救出来。
张思梦听到张阿姨喊吃饭,不在缠我,见张思梦走后,我也赶紧穿上鞋,准备去洗脸,走出门,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我走到院子,一眼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练功的张叔叔,张叔叔是习武世家,每天早晨都会在院子里练功,经过这些年,我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去接了一盆凉水,捧了几捧水,简单洗了把脸,正用毛巾擦着脸,突然感觉张叔叔身上好像有些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