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才脸色苍白的说道:王兄,你送我的那把扇子,我逃跑时掉在了地上,那上面可是有我的落款啊,所以老板娘肯定知道是咱们俩其中一个,没准儿以为是你呢,所以...你看看能不能...
王成这才明白了刘秀才的意思,他断然拒绝道: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刘秀才也急了,一把扯过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几锭银子:王兄,这些银子,是我多年的积蓄,我知道你着急用钱,你就帮我这一次,不枉咱们朋友一场。
王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这是要让我卖名声,我现在只剩下名声了,岂能出卖呀?
刘秀才是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你重名声,可你丢了名声不过就是丢了而已,那我若丢了名声,却是前途尽毁呀,王兄,求求你救救我吧。说着话,他又打开包袱,说:这是我所有的积蓄,本想留一半做路费,只要你愿意救我,我都送给你,我讨饭进城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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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听到这儿,王成也心软了,虽然自己对名声极为看重,但刘秀才刚才说的话是实话,那自己没有任何功名在身,也没有什么前途,那对自己而言,区别无非就是名声好的穷书生和名声不好的穷书生罢了,但对刘秀才来说,却是天壤之别,刘秀才毕竟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想到两人这几年来的友情,王城终于一声长叹:罢了,我也不要你的钱,你走吧,有什么事儿我担着就是了。
刘秀才喜出望外,非要留下银子,王成本来坚决不要,他本来也不是为了银子才帮刘秀才的,何况以刘秀才的状况,真不知道他怎么攒下这些银子的,但刘秀才指着他躺在床上捂着脑袋的老板娘说至少要留下一半的银子给老娘治病吧,王成这才勉强收下,刘秀才也是连夜跑了。
王成则连夜请来名医名医看了一眼,说没什么病,估计是偶感风寒,那喝点儿热水,出出汗就好了,只收了半两银子的初诊费,王成想追上刘秀才,把剩下的银子还给他,想不到刘秀才跑得太快,早就没影儿了。
第二天早上,官差就找到了王城,说老板娘报官了,县令根据扇子找到了他,问他是否知情。
王成红着脸说:我昨晚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老板娘的门前,这事有辱斯文,认打认罚。
王成平时从不说谎,他的话自然是没人怀疑,县令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象征性的打了两板子,判他有辱斯文,五年内不准应考,
但是,老板娘却不干了,说:他偷看我洗澡了,我虽然是寡妇,却也清清白白,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呢?
县令无奈地问道:那你想怎样啊?
老板娘说:要么他娶我,要么我上吊。
王城吓了一跳,说:这完全是我的过错,我认打认罚,可我比你大了十多岁,迎娶实在不能从命。
老板娘听了,哭天喊地,县令也火了,怒斥道:你偷看人家洗澡,又不肯娶人家,这不是要逼死人家吗?你平日里名声甚好,为何敢做不敢当呢?
王成被说的是哑口无言,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答应了,回到家跟老娘一说,老娘倒是十分欣喜,一番张罗,好在刘秀才留下的银子还在,倒也风风光光的办了喜事儿。
老板娘过门儿后,跟王成商量着,反正王城五年之内也不能应考了,那倒不如死了读书中举的心,帮她一起打理小酒馆儿,若是以前,王成觉得自己是读书人,肯定拉不下脸经营酒馆,可如今他已经斯文扫地,又不准再考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便帮忙打理起来,没想到王城把小酒馆儿经营得有声有色,还多雇了两个伙计,老板娘也非常贤惠,非但把婆婆伺候得很好,一年之后,自己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一家人日子越过越红火,直到三年后,刘秀才回到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