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脾气也倔,加上好奇,他非要看看这个人究竟谁,心里还想是那户人家的坏小子。
张大爷一手扶着担子,一手拍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这时候张大爷就觉得手嗖的一凉,他一使劲儿,按着那人的肩膀把那人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血红的舌头,几乎要耷拉到正常人的肚脐眼儿的位置。
张大爷哇的一声尖叫,两腿不由的一软,四仰啪嚓的就躺地上了,等人们发现他的时候,只有撒了一地的老豆腐,就这样,张大爷一病不起,足足躺了一个月,吓得这老伴还埋怨他:你个死老头子,你说你过去不就得了,你扒拉人家肩膀干什么?
人们得知张大爷的遭遇之后,纷纷议论说张大爷遇到的是个调皮鬼,这种东西就喜欢捉弄人,鬼打墙也是他们的传统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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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知道张大爷遇到了调皮鬼,不由的想起自己年轻时听到了一个故事。
据说在一座大山深处,有一座大村庄,住着上百户人家,一个名叫祖春枝,另一个名叫柴从山,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年岁相仿,气味相投,又是结义兄弟,两个人都学了一身好本领,好武艺,能以一敌十,尤其是弓马娴熟,十八般兵器是样样精通,后来两人相约去参军,想博得一官半职,光耀门庭。
这一路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到的,因为两个人的家庭都不富裕,便带了几十个烙饼当作干粮,一起结伴上路,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军营,却被告知此地离叛军较远,军营里不招新兵,也不讨伐乱军,让他们去前线投军,两个人就又来到了前线。
到了前线,附近是一片战乱景象,房屋倒塌,人烟稀少,此时临近寒冬腊月,天气转凉,两个人穿衣单薄,直动的两个人浑身打颤。
这天晚上,两个人在一堆废墟里找到了一件小破棉袄和一袋儿小米,两人就捡了一些干柴生活煮粥吃,等吃饱过后,两个人就烤着火,聊起了闲话。
祖春之就说:贤弟,我们只有一件棉衣,小米也不多了,战乱的时候,有钱也买不到吃的穿的,此处离前阵地还有十几天的路程,这点米可撑不了几天。
柴丛林就说:大哥,这棉衣我俩轮着穿,小米省着吃,一天只吃一顿,好歹要撑到前线。
祖春之叹了一口气,说:不行啊兄弟,这天气越来越冷,吃不饱,穿不暖,恐怕还没到地方,我俩就都已经被冻死饿死了,与其两个都死,不如只死一个,省下吃的穿的,好歹能挨到前线,也好建功立业,哥哥我先走一步,你要多多保重。祖春之说完,就拔剑自刎而死。
柴丛林抱着尸首痛哭了一场,挖了一个坟,将祖春之草草掩埋,竖了一块儿牌子,穿着棉袄,背着小米就上路了,继续前行,他一天只吃一顿,用野菜煮稀饭吃,十几天后,小米吃完了,他勒紧裤腰带,饿着肚子,继续赶路,当他到达军营时,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军营里当兵的看到军营门口昏倒一个人,赶紧找人抬回去,将他抬进军营,用小米粥饭喂他,不一会儿,柴从山缓过劲儿来,他苏醒了过来,从此以后就住在军营里,当了一名小卒。
柴从林跟着军队是四处转战,因为作战英勇,不断地得到提拔,战乱平息后,他因公迁升,成为了将军,安定下来之后,柴从山就带着几名亲兵将祖春之的坟墓迁回老家,隆重安葬,建了一座气派的大墓,立了石碑,并给祖春之的父母留下许多银两。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这一年的清明节,柴丛山在院子里摆下香案,祭奠了祖春之一番。
到了晚上,他突然梦见祖春之走了进来,拱手说道:贤弟,别来无恙啊,多谢你还记挂着我,祭奠之物已经收到,不过我无福享用,都成了恶鬼之物。
柴从山听到这儿,大吃一惊,就问道:难道说阴间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