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也不去想了,把盒子和衣服重新装进了背包里,两把刀也随手塞进了枕头下面,然后关灯睡觉。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了,杜鹃的心神受了不小的冲击,再加上从村里步行到镇上,此时已经身心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杜鹃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宋文满身是血,被一群黄鼠狼和一群狐狸撕咬着,惨叫着让她快逃,当密密麻麻绿幽幽的眸子盯上杜鹃并朝她追过去的时候,杜鹃直接被吓醒了。
杜鹃坐起身,喘着粗气开了灯,心跳很快,阵阵心悸,感觉十分难受,杜鹃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放在床头地板上的背包,瞬间身体一僵,头皮发麻,一只手从床下探出,抓住了背包,似乎正想着往床下拖。
或许是灯光的缘故,那只手定格在了床边,惨白的手臂没有丝毫血色,明显和正常人的手臂有所不同,杜鹃的心在这个时候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从床底下探出的手臂,手有些哆嗦地摸向了枕头下的那两把刀。
就在杜鹃摸到枕头下剥皮刀的时候,床底下伸出了一颗脑袋,惨白的脸庞上有着好几道伤疤,像是拼凑缝纫在一起的,很是丑陋狰狞,昏乱的灯光下如此惊悚的一幕,让杜鹃忍不住嚎叫了一声,手中的剥皮刀猛地朝那张惨白的脸刺了过去,压抑在心中的恐惧紧张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杜鹃像是发了疯似的,也没有想到要逃离这里,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要么崩溃,要么疯狂,杜鹃现在心里边就一个念头,弄死眼前这个可怕的人,就算是死,也得弄伤他。
杜鹃不知道刺了多少刀,也不知道朝着那张狰狞丑陋的脸踹了多少脚,剧烈喘息着,紧握着剥皮刀的手颤抖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从床上跳下来的,杜鹃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看着那张被自己刺了又刺,踹了又踹的脑袋,眼角不断抽搐着,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那张狰狞丑陋的脸庞竟然是个大头玩偶,昏暗的灯光下,杜鹃错把它当成脏东西了,而那只泛白的手臂也是大头玩偶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只是个玩偶,但是为何能从床底下探出来呢?
杜鹃往床底看了看,发现床底下有只黑猫,也不知道黑猫是从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就在杜鹃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的时候,才看到那只黑猫蹲坐在床底下,正拖动着那只丑陋狰狞的大玩偶,不知道是不是杜鹃的错觉,那只黑猫的眸子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似乎在盯着她手中的剥皮刀,有些愤怒和诧异。
杜鹃喘了一会之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床底下的黑猫,任凭怎么驱赶,那只黑猫一直蹲坐在床底下,丝毫不动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杜鹃驱赶了一会儿,也有点烦了,骂骂咧咧把那只戳了又戳,踹了又踹的稀巴烂的大头玩偶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直接朝门口走去,那只黑猫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很平静地踩着轻盈的步伐,跟着杜鹃朝门口走去。
杜鹃打开了房门,直接将那只大头玩偶扔到了外面的走廊,然后盯着那只黑猫,那只黑猫似乎又瞥了一眼杜鹃手中的剥皮刀,迈着轻盈的猫步走出了房门,杜鹃狠狠地甩上了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中的不安。
那只黑猫很古怪,那个丑陋的大头玩偶也有点儿怪异,刚刚杜鹃拽着大头玩偶扔出房门的时候,那种手感怪怪的,感觉不像是布偶之类的东西,感觉更像是某种皮的触感,杜鹃经常跟着宋文给他打下手,给不少伤口剥皮,那种手感绝对不会感觉错的,那只大头玩偶外面那层一定是某种牲口的皮,亦或是一层人的皮。
杜鹃哆嗦了一下,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大晚上的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这家宾馆绝对是有问题的,但是宋文和那个暗中保护我的人都让自己来这里,就算有问题,那最多也就是稍微受点儿惊吓罢了,总不会把小命丢在这。
杜鹃强迫自己不去想这里的古怪,刚刚受到了惊吓,弄得一身冷汗,正准备去冲过冷水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杜鹃透过猫眼看到那个红衣小女孩儿站在房门外,似乎很烦躁的模样儿,杜鹃打开了房门,发现那只黑猫和丑陋的大头玩偶不见了,杜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对红衣小女孩儿抱怨道:你们这里都不打扫房间卫生吗?我正在睡觉,被一只黑猫和一个丑陋的玩偶吓得半死。
你手里的刀是从哪儿来的?小女孩儿打断了杜鹃的话,皱着眉头看着杜鹃手中的剥皮刀,似乎很不爽的模样。
杜鹃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想起了那张纸条上的叮嘱,赶紧说道:这是我家的剥皮刀,我男人让我过来的,还说到了这里让我把这个拿给宾馆里的人看。
那你之前进宾馆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小女孩儿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凶相,狠狠地瞪着杜鹃,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杜鹃心里很奇怪,红衣小女孩儿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有这么大的转变呢,刚进宾馆的时候,态度客气,笑脸相迎,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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