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头好痒,萱萱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陆凝婉险些噗呲笑出声。
忽地,门外传来哀嚎。
陆凝婉带着三个孩子一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街上,一辆红木四马上乘车声势浩荡的横扫街道,派头十足。
好几个百姓被撞翻在地,路边的摊子也被撞得散架。
她正想上前救人,马车的窗帘就被掀开。
只见赵可儿头上插满了名贵的金簪,探出头来训斥:“都给我滚开,若是惊了我的马车,你们赔得起吗?”
随后马车狂奔,掀起了一地的灰尘,把人呛得肺都快咳出来。
“呸!一个走了狗屎运的荡妇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别以为成了徐国公的女儿,就真飞上枝头了!她跟顾江流佛下苟且谁不知道啊?”
“嘘……脑袋不想要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听说刚刚打死了一个。”
闻言,百姓惊慌四散。
陆凝婉的眼底黯淡,“真是造化弄人。”
【可赵可儿根本不是徐国公的女儿啊。】
顾萱萱噘着小嘴。
陆凝婉睁大了眼睛。
可是听说徐国公夫人跟赵可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啊。
她怎么可能不是……
不对!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陆凝婉心中乍现。
回程的路上,顾泽熙忽然道:“娘,快要科举了,我毕竟两年没温书,所以想请先生点明思路。”
“是该找人指点一二,不如找外公辅导?”陆凝婉不假思索。
顾泽熙摇摇头,“娘,外公致仕许久,对朝政日渐生疏,恐怕不成。”
“莫非泽熙心中有人选了?”陆凝婉笑问。
他纠结一番,缓缓道:“听闻梁首辅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儿子想要请教梁首辅。”
顾泽熙盯上梁州辞不是没有原因,他看过梁州辞的文章。
他曾经甚至想过——京城才有一石,梁州辞就占八斗。
陆凝婉脸上的颜色变幻莫测,僵了半晌,她才张嘴:“娘知道了。”
梁州辞的才气是众所周知的,但他面热内冷,从不与人深交。
多年来,慕名拜谒他的大儒不计其数,可他都闭门不见。
更何况是寂寂无名的泽熙?
但无论如何,为了儿子,她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