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儿心急攻心,她的眼泪涌出眼眶,“顾江流!当年是你拉着我在高粱地苟且在先,是你爹诱骗我上床在后,我是受害者啊!”
“我为了你,放弃尊严,当了十六年外室!利用陆凝婉全是你跟你爹娘的主意,怎么到头来,成了我的不是?”
“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想要依附男人,过得好有错吗?”
顾江流的眼神无比的偏执,“住口!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倘若没有你,婉婉不会对我心灰意冷,不会跟我和离!”
他一把掀开被褥,脸上扬起可怖的笑意,“哈哈哈……你以为你喝得真的是安胎药?”
“那是毒药!你腹中的胎儿早就是死胎了哈哈哈……”
说着,他一刀破开赵可儿的肚子。
从中取出一个死胎,割掉脐带丢到她身边。
赵可儿痛的不住地尖叫,求饶,看到断气的胎儿,心跟裂开了一般。
“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她身上的血不住地流,染红了床榻。
“孩子?对了,麒麟活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已经先送他走了。”顾江流笑道。
赵可儿瞪圆了眼睛,气若游丝地哭着:“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万念俱灰,肚皮血流不止,很快赵可儿就失去了意识。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顾江流似乎有执念,嘴里喃喃念着,他的双手沾满了血,翻开了纱橱。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整套陆凝婉给他做的衣物。
他穿好后,兀自走了出去,丝毫不在乎衣襟上沾满了血渍。
顾江流走出了顾府,他上街后,百姓被吓得半死,纷纷离他一丈远。
有的人吓得直接跑去报官。
顾江流像是失了魂,嘴里喃喃念着,“婉婉,求你原谅我。”
他一直往东边的方向走着,没人知道他想去哪里。
……
彼时,医馆中,梁州辞正兴奋地抱着陆凝婉。
他失态的双眼润泽,激动地在陆凝婉脸上亲了一口。
这让郎中都羞红了脸,“诶呀,你们老夫老妻的,不就是胎像平稳吗?至于这么高兴?”
顾萱萱捂住了大黄、小黑的眼睛,“羞羞脸!大黄、小黑,你们不要看嗷。”
大黄:……
小黑:……
“……”陆凝婉的脸红透了,她没好气地捏了下梁州辞的腰。
“别丢人了。”
梁州辞这才意识到一群人看着,他的脸都红到了脖颈。
他低咳了咳,委屈道:“我就是太高兴了。”
陆凝婉低下头,看着胎动的肚子,也忍不住掀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