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定决心来道歉的,这是我的诚意。”她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沙子。
周鹤都被她的实诚劲儿给吓到了,他翻了个白眼,“给小姐道歉很简单啊。你买一个酱焖肘子、一包桂花糕、糖糕就可以了。你两手空空来,肯定进不了门。”
厉若兰扶额。
这么简单吗?
她忽然眼前一黑,双腿发软,险些一头栽倒。
梁州辞回头命令:“快扶公主进门歇息。”
“是!”
厉若兰才被扶进门就晕了过去,周鹤只好把他抱进客房。
陆凝婉让海棠给厉若兰换了身干净衣服,她动容地看着床榻上的妙龄少女。
“她这是何苦?”她低声叹道。
“夫人,她身子冰凉,恐怕当真淋了一整晚。”海棠往她的被褥里塞了汤婆子,又命人去熬祛风寒的药。
顾萱萱坐在床榻上,捏着鸡蛋饼,好奇地打量厉若兰。
“萱萱,皇上说了,借不借剑气,全凭你的心意。你原谅厉玉兰了?”陆凝婉捧着她的小脸。
她摇摇头,“萱萱才不原谅她呢。”
顾萱萱抿着鸡蛋饼,忽然瞥见了厉若兰锁骨上的胎记。
“咦?”她掀开厉若兰的领口。
陆凝婉连忙阻止,“萱萱,不可以,这样不礼貌。”
海棠压低声音道:“她的锁骨上有一个莲花形状的胎记。”
顾萱萱看到她锁骨上的胎记,眉眼跳了跳。
白矖!
这是白矖师妹的胎记!
厉若兰是白矖师妹的转世。
顾萱萱的眼圈发红,她的鼻梁也酸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矖也投胎了?
而且时间甚至早于她。
天界究竟发生什么了?
正想着,梁州辞从背后将顾萱萱抱了起来,“萱萱,上学要迟到了。”
顾萱萱不舍地望着床榻上的人,“萱萱要把剑气借给她。”
陆凝婉觉得有点奇怪,萱萱很拎得清,不会轻易心软,但这次为何突然改变想法了?
当然,她不会左右女儿的想法,“好啊。”
梁州辞深深看着陆凝婉,“阿婉,我走了。”
“不然呢?你上朝也快迟了。”陆凝婉忍笑,在他腰间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