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萍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当年浦安生追求她的时候,她以为这个男人大自己十岁也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他那宽厚的肩膀一定会保护自己。
可是等结婚后她才发现,那宽大的肩膀并不是为了保护她而生,而是为了更有力的抡起那两个硕大的拳头。
她年轻,她漂亮,浦安生把她当私人物品一样看管着,甚至要求她放弃自己的工作。
或者那是第一次爆发大的冲突,浦安生第一次打了她。
她以为那是例外,可是很快她就知道她错了,除非自己整天关在家里不出门,否则浦安生就有无数理由找他的麻烦。
他可以几天几夜不回家,或者有任务,或者出差。
可是她吕晓萍但凡回家晚了,就要遭受他的责难,甚至又一次的殴打。
她想过离婚,可是每逢这时浦安生就会恢复到一开始的样子,而且求她不要毁了他的前途。
可是前途是自己一个女子能毁掉的吗?
是在改革没错,可是自己不过就是想要一份自由而已,这也有错吗?
工作保留了下来,在自己的坚持下,可是下一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迈出去?
背后门被砸的咚咚响,吕晓萍紧紧的靠住门,他怕新换的门闩独自扛不住。
这一刻她吕晓萍甚至只能和门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门外浦安生砸了一会儿门,可能也觉得无聊,咒骂一句直接出门去了。
吕晓萍松了口气,她并不关系浦安生到底去了哪儿,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
回到床上,吕晓萍抱紧被子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抬头去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半。
吕晓萍看向门口,门缝里传来淡黄色的光芒,这证明浦安生还没回来。
起身打开门,吕晓萍走进洗手间,方便过后用力洗了洗脸。
抬头看向镜子,镜子中的自己依旧美丽,二十八年的岁月似乎并未过多的摧残这张脸。
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门口似乎有什么动静,吕晓萍竖起耳朵,发现没了后续,这才再次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转身回卧室去了。
次日一早,吕晓萍再次醒来,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另外一个卧室的门也开着。
顺手关了灯,吕晓萍洗漱完毕,毫不留恋的离开,走出楼道的那一刻,那个自信的吕晓萍再次附体,迈开自信的步伐,往电视台的方向走去。
请假十分顺利,电视台的工作实在是太少了,吕晓萍已经把自己半个月的工作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