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怎么个神神秘秘法?”
“他说……他说‘劳烦阁下通报白主家……’唉,我……我也学不来,反正就是挺神秘挺有本事的那种。”他学着外面那人拿腔拿调地说了半句,不免令人好笑。
白逸星说道:“这也没怎么神神秘秘嘛。”说着将货单交给胡勇,吩咐他道:“你多叫些人手,按单子上面的名称和数量采买商货,不许多也不许少。还有,要用最低价采买!”
胡勇应声出门,白逸星又叫道:“你把那人叫进来吧。”
过不多时,木门推开,走进来一个约莫四十来岁,身穿常见的青灰色三叠袖布衫的普通汉子。布衫虽不豪奢,却浆洗得一尘不染。
白逸星朝他上下看了两眼,问道:“是你要找我么?”
那汉子微微一笑,说道:“得闻白主家要出海去苍木国,覃某想要搭个便船,因此特来拜访。”
白逸星眉头一皱,心说我要出海的事还只有母亲和我,以及家里几个牢靠的仆从知道,而且我叮嘱过他们不要外传,你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是了,蔡一文那家伙嘴巴最碎,一定是他说出去的。
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出海去苍木国?”
那汉子说道:“白氏赫赫之家,不意连招变故,以致大好家业蚀损殆半,实在令人扼腕。白主家英雄年少,意气风发,自当为振兴家业而挽袖束发。我观这一个月来白主家变卖了不少家产,定是为再振家业而作准备。而我雪国商路不盛,因此猜测白主家是准备去苍木国了。”
白逸星点了点头,心说这人光从变卖家产就猜到自己要去苍木国经商,也有些本事。不过说不定他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刚好猜中了。
他仍旧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是要去苍木国,可惜我们的船都是货船,并不载客。”
这覃姓汉子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可惜之类的话,见到屋中摆着两张椅子,索性走过去坐下。在他微一躬身的时候,脖颈间滑出一块白色的玉质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