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颇为头疼地捏了捏晴明穴。

“烦恼本是源根生，有贫尼帮的上的吗？”

闻言，王歌凝眸望去，只见玄音出现在了百米开外。

等到的玄音走到面前，于是乎，王歌把灵山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玄音，毕竟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

玄音语不惊人死不休，右手拨动着佛珠，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显然已经内心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贫尼觉得……灵山想强行沾染因果，共分人族气运。”

王歌和碎风都在静静等待下文，齐诗诗直接放弃了思考，选择躺尸，跟碎风一起行动，真是太消耗脑细胞了，这人不聪明，遇到事情竟然还要问它的意见。

“在灵山的规则之中，转世轮回是很简单的，也就是重活一世都很简单，就像是那在灵山之巅的十二佛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转世轮回，而这里却不一样。”

王歌闻言微微点头。

不少老怪物都想尽办法，最终只能用最蠢的办法“活下去”，而拥有足够手段的，会选择类似洛水音“天神”等重活一世，如果重活一世很简单，那或许整个世界都会混乱不堪。

“这里的规则，更像是尘归尘，土归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入冥界之后消失，我没有感受到轮回的气息，当然也可能是贫尼实力欠缺。”

玄音忽然之间停止了拨动佛珠，声音加重了三分：“灵山要让十八层地狱显现，并且和大赢王朝绑定在一起，补足人族轮回之道，如按照灵山说法，这算是大功德一件，可媲美人族曾经寻找火焰，祭祀苍天，创立文字等等，获得极为庞大世界气运。”

“没错，狗爷我也知道了。”

大黑狗哼哧哼哧跑了过来：“真是疯子，当初人族没做到的事情，灵山竟然要做，而且还想用这个办法和人族和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估计还想靠着这个，重建人族大世界。”

“至于这些死的人，大概率就是去所谓的地狱也好，地府也罢，当工具人了。”

王歌嘴巴微张，万万没想到，这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一瞬间，王歌就想起了红霖说的那番话——“冥界有六道，六道有轮回，所谓转世是什么，不就是顺应规则，重走一遭，投胎转世”。

也就是说，红霖其实猜到了，但却觉得不太可能，因此没说出口？

碎风下意识问道：“他们真能做到吗？”

“放屁，灵山是什么土鸡瓦狗，本就不是这里人，还想干预这里的事情。”

“死亡，新生，这些都是世界规则，怎么可能被代替！”

大黑狗破口大骂：“真是一批狗东西，狗娘养的玩意，还敢想这种事情！”

直到看到王歌等人憋不住的笑意，才回过神来，仔细一想，这不是在骂它自己吗？

“你们笑个屁！不许笑！”

王歌出声道：“如果不可能，那我们也没必要阻止了？”

“不，有可能的。”

玄音深呼吸道：“果位加身，规则转变，我能感受到，我掌握的所有传说都在适应这方天地的力量，逐渐修改，转变，适应，而十八层地狱，之前你们也体验过了，已经能够如此真实的实体化，说明十八层地狱已经可以存在于这方天地。”

王歌沉默，原来十二尊者，才是灵山旷古绝今的最大谋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