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啊!”,
李忧微微摇头,颇有耐心的对其解释道,
“这两件事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许攸皱了皱眉,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而李忧,则是叹息一声,再度开口道,
“目的不一样!”,
“所谓恩情,会不会被对方承认,就是要看你帮助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不得不承认,不管是第一次让我那岳父救援西凉,还是之后我们暗中策划,让马寿成能够成功从许昌逃出,平心而论,我们的目的都不是为了帮助西凉,而是不能让曹操夺取西凉!”,
“毕竟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将江东彻底吞下,如果曹操抢先取得了西凉,那么我们将立刻陷入被动,所以才会步步谋划,让曹操夺取西凉的意图落空!”,
“而马孟起却不是,这么多年来,其不断为平原输送西凉战马,甚至亲自到平原城里为我们练兵,对他自己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自古以来,一个坚实而可靠的盟友到底有多难得,相信不用我说,虽然两方势力相交确实与我们平常的人际交往相差深大,但真心换真心方能长久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个忙我们若是不帮,怕是以后和西凉的关系就再也无法恢复到如今的状态的了!”,
“这......”,
许攸思索片刻,终究还是承认李忧说的在理,人和人的交往其实就这么简单,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倾全力相助,等到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却给出了无能为力的理由!
就算这个理由多么的天经地义,在“我”的心里,终究还是会极其的不舒服!
大多数的关系,就是在这种不舒服感的累积下,逐渐分崩离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