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裴礼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少侠,这只是助兴的,怕什么。”

福伯将瓷瓶塞入裴礼怀中,而后转身就走。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笑。

只是,他忘了,裴礼是瞎子,注定无法领情。

“裴大哥,这是什么啊,助什么兴的?”

依云红扑扑的小脸上透着好奇,下意识想要接过瓷瓶查看。

“没什么。”

裴礼随意应付一句,而后将瓷瓶往窗外直接丢了出去。

进入房间,关上房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很快便是有些不对劲。

依云整个人坐立不安,像极了即将献身的新婚小娇妻,怕夫君不来,又怕夫君乱来。

她小脸红扑扑的坐在床上,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眼睛都不敢抬。

好半晌,

她终于抬眼看了一下,却发现裴礼已经摘下了斗笠,正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一把透着寒意的剑。

这……

依云愣住。

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输给了一把剑。

她小嘴一撅,坐在床头独自生着闷气。

裴礼好似未曾察觉,手掌不断的在寒蝉剑身上抚摸。

剑身上有凝结成霜的冰晶,触之冰冷刺骨,适合杀人。

按照林万重的想法,是希望出了河州地界再收拾掉王梦书。

故而,裴礼倒是不急着出门。

时间不停流逝。

初乘船时的兴奋很快便是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枯燥与乏味,就好似进入了贤者时间。

转眼三日时间过去。

这三日除了吃饭,裴礼便是极少出门。

而且哪怕是吃饭,也会避开高峰期。

“咯吱~”

房门打开。

裴礼与依云前后出门。

依云因为连日来的晕船,人消瘦了不少,面色也不好。

在其绝美容貌映衬下,竟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美,看的人恨不得将之揽入怀中悉心呵护。

裴礼担心依云憋出毛病,于是在今日带着她出来吹吹风。

尽管寒冬的风冰冷刺骨,但天空有太阳,多少有了丝暖意。

来到甲板上,吹风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