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坐在墙角下,腰间悬着两把剑,腿上靠着一根竹竿。
玉笛放在嘴边,笛声飘飘荡荡,莫名有些忧伤。
“未曾走到绝境路彼岸花不开,辛酸只为长安远倒卧在琼台……”
一曲终了。
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不论懂不懂曲,此时皆是眉头紧锁。
有人误将裴礼当成了街头卖唱的,将大把铜钱丢在了裴礼脚下。
裴礼收起玉笛,拿起竹竿,从一地的铜钱上踩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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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幕,看的围观之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视金钱如粪土,世上竟有这种人?
还是他是个瞎子,看不见?
耳边不断有议论声响起,裴礼充耳不闻,一路往南。
之所以会将大剥离术给桃夭夭,自然也是有考量的。
这半个来月的接触,裴礼发现桃夭夭骨子里是有善的。
只是以往的生存环境,迫使她不得不将善意隐藏。
一个内心有阳光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尽管她是魔修。
可裴礼并不觉得魔修就该斩尽杀绝。
他始终觉得,武道就该百花齐放。
另外,魔,又是谁定义的呢?
在魔或者妖的眼中,人又何尝不是异类呢?
除此之外,上古之时,发生了神魔大战,可这是后世对上古的总结。
那么问题来了,是不是输的一方,就被打上了魔的标签?
无人得知。
其实裴礼原是想将大剥离术衍化一下再给桃夭夭,可他发现,居然衍化不了。
此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这功法已是最完美的状态。
其二:这功法已经被衍化过。
当然,又或许,这根本就是一种可能。
至于其上的自宫之说,也并不是所着之人的恶趣味,而是这本就是为女子量身定做的。
接下来的时间,裴礼都在赶路。
约莫一旬时间,裴礼回到了白龙寺。
白龙寺好似已经恢复了原样,除了少了些僧人。
各大宗门之人也已是离去。
裴礼在寺中上了柱香,就欲下山牵着白马离去。
倏地,新任住持空见大师走了过来。
“裴少侠,姜姑娘还在藏经阁顶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