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春喝过药后,不久便是清醒过来。

裴礼与涂山淼淼适时退出了房间。

“百里老太爷不会承受不住吧?”

涂山淼淼不放心道。

“老爷子也见过风浪,应当无妨。”

裴礼应了一声,往楼下走去。

身后涂山淼淼急忙跟上。

“小二,上酒。”

裴礼在一处靠窗座位坐下,要了一壶酒。

涂山淼淼在对面坐下,点了客栈的几个拿手菜。

不久,酒菜上齐。

涂山淼淼给裴礼倒了碗酒,可后者却“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有些愣愣出神。

起风了。

西北风。

天气越来越凉,好似从今日便入了冬,不像初冬。

裴礼想了很多,最后却发现自己渺小的犹如尘埃。

庙堂,江湖,波云诡谲,众生浮沉。

“唉。”

良久,裴礼轻叹一声,不再胡思乱想。

他端起桌上涂山淼淼斟满的那碗酒,大口灌了下去,喉咙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这酒是烧刀子。

这是边塞才有的烈酒。

这酒纯粹的就是烈,没什么酒香,故而价格很是廉价。

对了,这里本就是一家破旧的客栈,有这种廉价的酒,倒也不违和。

“嗖!”

倏地,有一物自黑夜中激射而来,穿过窗户,轻飘飘的落在了桌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涂山淼淼低头一看,竟是一张卷成长条的纸条。

她下意识往漆黑的夜幕中看了一眼,可却没看见是何人在传递信息。

等她收回视线时,裴礼已经打开了纸条。

“看”着纸条上短短的七个字,裴礼终是一声叹息。

“说了什么……”

涂山淼淼好奇纸条上的信息,下意识就要凑过脑袋看上一眼。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