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捧着他视若珍宝的木剑,目光望着裴礼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呆愣了很久。
脑子里只回荡着裴礼最后留下那句话。
“别辜负了你爹娘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回家去吧。”
……
裴礼一行人迎着风雪,往坐落于城北的缺月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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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水莲有意无意的呢喃一句,“那个李怀安听口音像是北方来的,他一路走来,肯定很不容易。”
裴礼略微偏头,“你觉得我不近人情?”
“不是,裴哥哥不教他学剑肯定有原因。”
秦水莲说道:“我是觉得,裴哥哥今天有些不一样。”
“哪不一样?”
“嗯……”
秦水莲略微沉吟,“裴哥哥向来都对世界抱有善意,哪怕是萍水相逢的江湖剑客,你也愿意分享自己对剑道的感悟。”
“怎么对这个李怀安学剑的请求,就如此……”
秦水莲的声音戛然而止。
裴礼替她说道:“偏见?”
秦水莲轻轻一笑,微微颔首。
“或许是偏见的,总之,我不会教他学剑,哪怕是一招半式。”
裴礼说道:“有些人生来就属于江湖,而有些人,注定无缘江湖,都是命。”
秦水莲听的云里雾里,内心心有触动,只是,世上真的有命数吗?
裴礼原是不信命,但经历的太多,让他有些不得不信。
李怀安根骨不错,是个学剑的好苗子,但他气运太弱了,比之将死之人的气运还要弱。
这样的人,犹如风中累卵,经不起一点风波。
志向远大很好,怕只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再加之,裴礼本身气运惊人,与他长期相处,会不自觉的沾染他的气运。
可问题是,这份因果,李怀安受的住吗?
裴礼不想赌,也不愿赌。
“到缺月楼了!”
倏地,靳晨勃兴奋的往前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