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城,藩台衙门。
裴礼看着面前女子那张熟悉的脸,脑子一阵嗡鸣。
哪怕亲眼所见,也是极不愿相信。
这人正是百花谷三谷主,牡丹。
由于她穿着瀛洲传统被单服,裴礼下意识以为是个瀛洲女人。
若非丢出飞刀的瞬间天眼通扫了眼她的容貌,险些就要酿成大错。
“牡丹姑娘。”
裴礼轻唤一声。
牡丹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口却并没有声音,只手指艰难的抬了抬。
裴礼猜测她应是中了瀛洲忍术,类似定身术之类的。
尽管裴礼对忍术一道没有太深的涉猎,但天下武道繁多,却大多殊途同归。
裴礼一道真元拍入牡丹体内,一番检查,发现后者的身体受伤颇重,甚至好几处的经脉都断了。
经脉是被生生震断的,应是与强者交过手。
但这并不是牡丹不能动弹的原因。
“将军!”
就在这时,先前中川裕之的惨叫,终于还是引的两名忍者过来查看。
他们甫一来到房间门口,便见到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中川裕之。
两人一抬头,便见到了床旁戴着草帽的裴礼。
“八嘎呀路!”
两人怒骂一声,抽出腰间武士刀便要杀来。
“唰!唰!”
两道剑气自裴礼体内迸发,迎面斩在了两人面门。
砰砰两声,两人倒飞而出,先是撞在门框上,而后瘫坐下来,生机迅速消失。
“去死吧!”
一名忍者出现在身旁,一刀刺向裴礼后脑。
裴礼微微偏头,森寒的刀身几乎擦着耳畔掠过。
“锵!”
一抹剑光乍现,寒蝉剑出鞘一半。
裴礼手腕一抖,寒蝉剑连剑带剑鞘在那忍者脖子上绕了一圈。
收剑入鞘。
裴礼抱起牡丹,往屋外走去。
屋内,那名忍者仍旧保持持刀前刺的这动作,其脖子上多了一圈血痕,其上还残留着森寒剑气。
下一瞬,血痕开裂,人头落地。
其脖子断口,被冰冷刺骨的森寒剑意封堵,连炙热的鲜血都冲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