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念叨一声,有些兴致缺缺,可紧接着便再度问道:“你会不会什么高深的轻功,要那种走路静悄悄的!”
裴礼笑了笑,“老先生走路不是已经静悄悄了吗?”
“这倒也是。”
老头子念叨一声,旋即自顾自的往自己的床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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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突然,矿区响起敲击铁片的声音。
裴礼有些不明所以,好在有老赵头解释。
子时三刻,矿井换班。
井下的矿工准备上来,上面的矿工准备下井。
“裴礼小子。”
老赵头拿好碗筷,“换班的时候饭堂会放一次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裴礼略微沉吟,“明早还放饭吗?”
“放啊。”
“那我明早再吃吧。”
“行,那老头子我可自己去吃了。”
说罢,老赵头拿着碗筷神采奕奕的走了。
裴礼耳朵动了动,床上的老邓头还在睡,照后者这个睡法,怕是仓库被人搬空了也醒不了。
裴礼不去理会太多,继续打坐。
过了近一个时辰,老赵头仍旧没有回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老赵头回来了,不过却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另外,碗筷也不翼而飞。
裴礼听出了不对劲,问了一声,“怎么了?”
老赵头坐在了床铺上,疼的倒吸了口冷气,但却轻描淡写道:“没啥事,摔了一跤。”
说话间,他熟练的从床头拿出几张膏药,贴在了疼痛的各处。
裴礼道了一声,“看来,老先生经常摔跤。”
“小意思。”
老赵头满不在乎道:“人在江湖,难免磕磕碰碰。”
裴礼想到了自己的一身伤,笑了一声,“这倒也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可人与人的江湖,却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