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敷衍假笑回复:
“刘街使所言甚是,为防止铸币官员中饱私囊,我们工坊对新币管控确实严格。”
高敏也没再坚持。
往外走时,李绅突然递给刘异一张请帖。
“不知道刘街使可有听说过龚播?”
“没听说过。”
李绅错愕,刘异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他心中暗骂这臭小子是耍自己吗?
谁不知道他们两家如今是售盐竞争对手,刘异怎么可能不知道龚播?
他正愁该如何接下去时,郑薰欠欠地凑过来插话:
“龚播?就是那个大唐首富吗?”
李绅赶紧借坡下驴。
“正是,龚播虽是夔州云安人,因为常年做盐业生意,便在扬州城安了家。”
刘异面无表情问道:
“与我何干?”
李绅尴尬地硬着头皮继续说:
“今日是龚播六十整寿,他在家中大摆宴席,广邀各路朋友。他听说刘街使来到扬州,特意嘱咐老夫今晚一定要带你一同去赴宴。”
“只邀请我吗?”
“刘街使莫非想带全部使团同去?”
“不可以吗?”
“哦……不会,龚播应该求之不得。”
刘异离开工坊时问了晚宴地址,承诺晚上会带巡查团准时到。
回去时刘异、萧邺、郑薰、高敏同坐一辆马车。
萧邺、郑薰讨论晚宴的事时,高敏始终一声不吭。
刘异踢了踢他的小腿,问:
“想什么呢?”
“我感觉那个工坊铸的钱有些奇怪。”
高敏之前在盐铁巡院的甬桥院管过多年仓储,对辨识铜钱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