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恢复了清明，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大哥，我发狂了？有没有伤到人？”

皇甫端摇头：“没有，放心吧。”

皇甫昭南道：“大哥，以后我要是有发狂的迹象，你就杀了我。”

“放心吧，以后你不会再发狂了，不过要是心魔不除，你的修为很难再精进。”

楚天舒说着，拔掉了皇甫昭南身上的银针。

皇甫昭南从地上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问道：“大哥，这位是？”

“楚天舒。”皇甫端道：“今天多亏了他制住你，而且你能清醒，也有赖于他炼制的还魂丹。”

“大恩没齿难忘。”皇甫昭南向楚天舒深深一揖到地，然后起身问道：“天字辈，你是楚家的人？”

“我姓楚，自然是楚家人。”楚天舒笑着道：“不过我那个楚家，可能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楚家。”

皇甫昭南诧异道：“不是北都楚家吗？”

“实话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楚家。”楚天舒笑了笑，摆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皇甫端拦了上来：“我的事还没完呢，走什么走。”

楚天舒愕然道：“还有什么事？”

皇甫端招了招手，一个年轻人就拿了一沓文件进来。

皇甫端道：“都签了，针王阁就归你了。”

楚天舒道：“这我可不能要……”

不等楚天舒说完，皇甫端就瞪眼道：“你是想让老夫言而无信吗？老夫丢不起那个人。”

他把文件拍进楚天舒怀里：“签，不然你就是存心要毁掉老夫清誉。”

楚天舒苦笑道：“非签不可？”

皇甫端道：“当然非签不可。”

“好，我签。”楚天舒道了句，在那些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可以了吗？”

“可以了。”

皇甫端满意的看着手里的文件，那欣慰的表情，好像他不是送出产业的一方，而是收到产业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