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很配合地朝面前的夫妻点了点头,没有揭穿他。
“看来你们认识。”站在旁边的伊恩低下头,看起来有些沮丧。
克雷顿不想见到他正是出于自己良心的原因,不能在此刻让步,因此也只能故作冷漠地塞了三个便士过去。
“我自己就能找他们,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拿着这点钱喝你的酒去,别再做多余的事了。”
听到最后一句,伊恩脸色惨白,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但一言不发,拿着硬币就离开了。临走前,他还把克雷顿给他的坏枪留了下来。
等侦探一走,克雷顿·贝略的脸上又如沐春风,变脸的技巧让佩罗夫妇和裴伦大开眼界。
“我去.弄点肉汤来。”裴伦找了个借口回到厨房。
中尉知道自己这么做看起来不通人情,但他实在不希望和伊恩再打什么交道。
“好了,我们来谈谈那把枪的事情吧”
“当然了,贝略先生。”老佩罗抬起手制止妻子的开口,他神情严肃,甚至可以称得上严厉:“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我的妻子在离开家门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去做了什么?”
这个话题十分不妙。
克雷顿的眼神在芭芭拉身上一转而过,心里瞬间感到的竟是怜悯的情感。
他和她此刻都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对我的妻子非常了解,她除了做饭和打扫,其他本事一概不会,字也不识一个,怎么会加入你们的那个俱乐部?还带回来这么多钱?”佩罗吐字越快,他的皮肤随着气血上涌而发红。
芭芭拉也惊讶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显然他之前将自己的怀疑闭口不谈,直到知道这一段过往的人出现时才全数抛出。
这真是蓄谋已久,不过这个老家伙虽然看着很生气,但在弄清楚真相前没有真正去指责谁。
克雷顿摸了摸下巴的胡须:
“你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吗?”
“她恐怕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的身体越来越冷了,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所以才想着出门去.”佩罗悲哀地说。
“我确信她的健康状态不错。”朱利尔斯说:“我学过医,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这种变化对她来说算是好事。”
“我问过其他的医生,他们说的和你”
朱利尔斯相当粗暴地打断了他:“别管那些三流医师的信口雌黄,我才是真正的专家!”
男巫此刻发起火来竟也有几分凌人的气场,不过这显然说服不了佩罗,后者质疑的眼神从来没有变化。
因此当男巫消了气,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把戏。
“你知道的,最近城里行情不好.”他开口引导着,直到佩罗点头,他才继续说:“所以很多男子汉为了养家糊口,都不得不涉及一些铤而走险的任务。”
这是在说黑帮克雷顿皱起眉头,他有不好的预感。
朱利尔斯屈起中指敲了敲他的胸口:“你看我和这位朋友,因为生意不景气的缘故,今年几乎都没什么入账,积蓄消耗空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我们都加入了‘俱乐部’。”
中尉想要捂住唐娜的耳朵,但她早有防备,早早抬起双手护住耳朵,目不转睛地看着朱利尔斯胡编乱造。
佩罗察觉到了他的暗示,更加愤怒地质问。
“这和我的妻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请允许我继续说。事实上,芭芭拉女士的存在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或缺,如果没有她在,我们可就要伤脑筋了。”朱利尔斯遗憾地摇了摇头:“在和我们不对付的那个俱乐部,他们就招收了不少女性的新成员,这让我们这些新加入俱乐部的小伙子都十分为难。”
“尽管我们因为经济困难做出许多不得已的事,但我们仍是绅士,攻击妇孺让我们感到严重的羞愧,欺凌弱者有违男子汉的尊严,不过”
朱利尔斯话锋一转:“如果是女人打女人,那么这份罪恶就和我们无关了。”
“所以你们雇佣了我的妻子,去帮你们打女人?”佩罗不敢置信地问。
农场男孩指的是农村地区为农民服务的少年雇工,通常年龄在五到八岁,工作一般有捡拾谷粒,驱赶偷窃粮食的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