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脱下的外套披在姜乔身上，转头冷冷地瞥了一眼霍笑安，眼神如冰，像是某种警告。

上了车后，车内的温暖让姜乔缓过神来。她靠在座椅上，对前座的黎叔说：“能不能让人给霍笑安送把伞？”

黎叔透过后视镜看了裴宴州一眼，见他神色沉冷，没有回话。

裴宴州冷冷道：“淋点雨死不了，开车，去老宅。”

姜乔一怔，“去老宅？”

裴宴州声音没有波澜，目光落在平板上的资料，“爷爷想见你。”

姜乔不说话了，目光瞟了一眼身旁冷峻的裴宴州，脑海里不由自主又地浮现出那天他毫不留情地向她开枪的场景，子弹穿透肩胛的剧痛依然历历在目。

虽然裴宴州并不知道她就是赤狐，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知道了呢？

他会不会也像那天一样，毫不留情地冲她开枪？

裴宴州虽然看着平板，余光却一直落在姜乔的身上。见她发尖还在滴水，于是顺手从旁边拿过一条毛巾递给她：“擦一下。”

姜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惊惧。

裴宴州的手顿在半空中，微微眯眼，冰冷的眼神看起来很可怕。

“你在怕我？”

姜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连忙笑着摇头：“没有，我是想让小叔帮我擦。我看不到后面的头发。”

裴宴州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嗓音低沉磁性，“背过去。”

清冷的气味混合着雨的湿气，强势又温和地侵入姜乔的鼻端。

柔软毛巾滑过姜乔的发丝，粗粝的指尖偶尔碰触到她的脖颈，灼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轻轻一颤。

裴宴州低垂着眼，视线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眼神暗了一下。

从领口处钻出的淡淡甜味，像是带着某种蛊惑力的毒药，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想狠狠咬住，看着她哭......

“姜乔。”

“嗯？”

“你在和霍笑安交往吗？”

姜乔瞬间转过头去，睁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