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辽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他发现了此书之后还拿给了翰林院别的同僚共阅,甚至还让人手抄了几份回去。现在这候天集的手抄本已经不下十本了。”
“它如何落到你手上了?“
沈同和言道:“还是他亡父的那件事情呀,求着我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我答应下来后他便直接将书送给了我,也不管我会不会真去做。君子不过如此呀!”
沈同和在说到翰林院典籍吴辽之时却没用本堂字样而是用了我字。
刘梦棣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不解地问道:“此书若是与银库宝藏有关,周昭宗也应该交给了其子孙呀。那这本书到底又是谁遗落于翰林院的呢?”
“这就是最怪的地方了!”
“什么?”
“何侍郎说,秦相以前在陇西老家就曾见过这本书。只是后来遗失不见了,却没想到它后来却出现在了翰林院里!许多人都以为是秦相遗留的,但是……”
刘梦棣言道:“所有人都知道前阁老白玉川一定收藏过此书,因为扉页即有‘崎岖老人鉴章’字样,白玉川即自号崎岖!而白玉川因罪被杀之时,秦相还是父皇潜邸时的太子舍人。他虽然可以在东宫进出,但翰林院那里却不可能能进去!因为当时先帝更喜欢豫王,甚至由豫王监国而不是身为太子的父皇!”
沈同和心中暗咐道:“这些话也就只有你这个混蛋糊涂王敢说了。”
刘梦棣接着说道:“翰林院乃是起草诏书之重地,是皇权权柄所在,秦相是绝不可能被当时豫王党放进翰林院里去的,且以他当时太子舍人的品级也不够格进去!所以……所以这本书就一定是早些时候被白玉川所得而后带进宫中的!”
沈同和说:“连秦相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秦相不可能说谎。父皇爱财如命,对前朝库银宝藏不可能无动于衷,一定是问过秦相此事的。秦相与父皇所说的要是与他之言有所差异,那父皇那里必然对他会有所心疑,所以他根本不敢胡说。除非他一开始就在说谎。但秦相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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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呵呵笑了几声,又道:“本王常骂他是个爱权如命的权臣,但本王更知他绝不是白叔达那等视财如命之人!他不会私藏这本书的!”
沈同和言道:“本堂所知晓的也就只有这一些了!六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刘梦棣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你的品行本王还是知晓的,为了率滨先生的这张纸你绝不可能与本王扯这个谎。且这本候天集里若真有什么秘密,那它早就应该被父皇收藏起来了,谁都不可能查阅得到。而如今却是谁都能见到它……”
“哦。”刘梦棣突然知觉出了什么来。
沈同和心中一紧,还以为刘梦棣又想到了什么要对付自己的怪招。
却不想刘梦棣却是将手中的纸团给交了出去。
他说:“这是齐论语中的《知道》一篇,也有说是智慧之智,反正……反正我也不懂,上面全是残句。”
沈同和做了个深呼吸,将那张团纸小心翼翼地打开。
他没来得及细看,怕又生出什么变故出来,将那皱巴巴的纸条轻折了一下之后,如获至宝般地收进了衣领之内。
而后沈同和才问道:“六爷您如何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