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文想了想说道:“六爷的意思是……朝廷放出来的盐引一定会比所需之数多,且还、还比我们所产之盐要多得多?”
刘梦棣轻点了一下头又道:“刚刚说了,取盐要先交盐课!一担盐的盐课在一两一,一引三百斤,则是要先缴三两三的税。若是有十万引等着取盐呢?那可就是三十三万两银子呀!
罗翰文深吸了口气说道:“六爷的意思是……皇上为了银子会让他们先把盐课给缴了?再加上盐引本身的一两的价,那一年下来可就是……”
刘梦棣笑道:“你算不过来!等他知道了这里头可以凭白生出许多银子的时候便会多发多赚!这就是爷我从来不碰盐货的原因了!不是不敢与他李家争,而是这里头的事情……呵呵,反正父皇那里绝不可能会放过这个为国库敛财的好机会的!”
罗翰文点头说道:“盐引滥发必成定局!产盐不足而盐引糜多,盐商想要取到盐最终只能使一些非法的手段了!盐道那边就一定会大事!”
“对!御史台、吏部、工部用不了多久也都得忙起来了!剩下的兵部与礼部……呵呵!这么说吧,那位幕后主使若在这一个月之内又施计与爷我为难,他就一定不是太子党或大爷党。父皇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想来盐引代币之事再有一两个月便会实行,那人若是在这一两个月之内还想着害爷我,那他就一定不是工部与户部的人!”
罗翰文点头说道:“一下一下得试,不出半年,六爷您就能将他给试出来!”
“其实兵部不用试,爷我相信绝不可能是他。但若是父皇的这此国策都发出去,而那人却依旧还在处心积虑得害我,那也只能是他了!”
“原来如此!”
刘梦棣言道:“爷我总觉得父皇查抄藏春楼之事与那个幕后主使亦是有关的,但爷我也只是感觉,还没完全弄明白。现在父皇却又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去找另一只,且还将内务府交给了爷我,显然是让爷我好好得帮他办这件事情,以此贿赂于我呀。但同时却又因文延贞之事而引出了当年豫王府之事……”
“六爷,您把小生都绕糊涂了!”
“唉,爷我也糊涂着呢。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且一件比一件怪!我总觉得这些件事情有某种的联系,但又如何也想不明白!我一定是疏漏了什么事情!只要让我想起来,我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但……”
“那六爷您现在……”
“现在?现在当然是出去一趟了!莲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爷我得找个好物件送她给她压压惊才是,省得她埋怨爷我明知有人要查抄藏春院而不与她说!”
“物件?什么物件?”
“绿绮琴!但不知是大历绿绮还是武德绿绮,更不知真假,先去看看再说!”
“这可是好宝贝度!只是银子最近……”
刘梦棣笑道:“爷我是现世阎魔!强取豪夺是我本性!还用得着花银子?对了,粥厂那边你准备得如何了?”
罗翰文连忙说道:“都准备好了,我在城南找了一处地方,修修补补之后将粮食运过去,这几日便可以开始施粥了!”
“这一会就有银子了?刚刚爷我要去弄把宝琴你却与爷我搪塞?”
罗翰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若是问小生还有没有银子买宝琴,小生还是那句话,没有!若是能不能再多买些粮食去赈济灾民,小生也是那句话,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