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队列里的四皇子就没说过话,他被刘梦棣忍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弄得好似是四皇子在故意挑拨离间,将此事放大说给刘梦棣听,然后让刘梦棣去与褚文儒叫劲似的。
四皇子哪里能受这等冤枉,他连忙站了出来:“父皇,儿臣刚刚谨记父皇教诲,从不失礼于人前,更不曾于朝堂之内窃语,望父皇明鉴!”
四皇子平时的确是一副儒雅打扮,且一般时候都是与文人秀士为伍,还在礼部观政。
对于表面文章他自然是做得很足,谁也都知道他从来不在朝堂上失礼。
刘泷说:“朕省得,都退下吧!天水王!朝堂庄重,不得失礼!”
刘梦棣只得哼了一声,用肩头将那褚文儒轻轻撞了一下,然后往班列里退去。
没等刘梦棣退回到原位,那皇帝刘泷却是问道:“天水王适才所言借贷之事又是因何呀?”
刘梦棣赶紧又转回身来。
他回答说道:“儿臣名下不只有青楼赌坊,还有几支商队呢。将关中货物送去北方售卖,回来时会带些牛羊及当地货产。这一卖一买就盈余了些银子,反正也带不回更多的货,干脆就将银子借给同行,他们回来时将货物一售,连本金带利息一还,儿臣还能赚更多钱呢。”
刘泷问道:“朕如此说来,北方商路还是可以赚钱的嘛!”
“北方最好的生意就是茶马与盐铁,但这此都是朝廷专营,商贾无从交易取利。蒙地三部与我关中行的是易贡之法,更无直接贸易,儿臣赚的不是这个银子,而是丝绸。”
易贡就是进贡一定的物品换取皇帝的赏赐。
一直以来中原对游牧采取的都是贸易制裁的策略,所以北方游牧只能用这种办法得到中原的物资。
刘泷又问:“丝之所物确实值货,但北方受游牧所扰,富户不集,丝绸所售不多吧?”
刘梦棣笑道:“那儿臣就不知道了,反正儿臣把货拉到那里总会有一群人过来把丝绸给卖光,至于他们是谁,买了货怎么用,儿臣却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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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听得出来刘梦棣的货是被走私贩子给买走了,但他要把这个糊涂装到底是谁都奈何不了他的,除非走私的是他自己。
但刘泷的注意点却不在这里。
他问道:“别的商队如何盈利?”
刘梦棣此时才明白过来,刘泷是要以商队无盈利为话题,将盐引代币之事给引出来。
刘棣梦只能顺着刘泷的话笑着说道:‘“父皇您就别开玩笑了,北方商贾就只能带些牛羊到关中来。贩卖之后还了儿臣本金利息也就没剩多少了,运气好的话就带几支朱钗回去讨妻室开心,谁会这么想不开再带什么货回北方呀,还不够那些山匪劫的呢。”
刘梦棣这话就是在胡说,每个商贾往回一趟多多少少都要带些货物回去的。
可谁知那站在殿中未曾退下的李荛说道:“回皇上,陕榆不利农业,粮食所产有限。即使兵部屯田,亦不能足其之耗,故需关中供粮。但因花费过甚,太祖年间拟以委托商贾采买,但……”